“门口有一帮人,说找我们了解点情况。”陈二饼一边说着,一边拿上钥匙急匆匆地跑去开门。
“请问你们是哪里来的?我是省里扶贫组驻湖地村的干部。”这边,沈芊自报家门,问铁门外的来人。
对方掏出证件给沈芊看,原来,来的是省里报社和电视台的记者,他们从网络上得到湖地村村干部吃低保、支书在有线电视中播放黄『色』录像一事,想来村里核实一下,顺便深挖一下这些事件。
因为这是负面新闻,几个记者都没有通知当地的『政府』,悄悄地来到湖地村。
原来是新闻记者闻着味道跟来了湖地村!沈芊的心里松了口气,她担心的,就是李观音家族找人来村里报复。现在看来,李观音在家族中似乎也并不得宠,这都一天多时间,他家族的人,连个人影也没有出现。[]傻子村官陈二饼50
这等事情,就让二饼去对付吧!顺便也让二饼以正直正义的良好形象出现在公众面前。沈芊心里如此想道。
湖地村简陋、狭小的院子里,成了临时的新闻发布现场。咱们的陈二饼,则成了新闻发言人,他滔滔不绝地把自己所知道的告诉前来“挖料”的记者。
由于二饼生于这片土地、长于这片土地,对于村里的情况,可谓一清二楚。加上这段时间以来的秘密调查,对于村干部集体贪污、领取低保的事实,也『摸』得清清楚楚。村里人最痛恨的,就是村干部的贪污问题。太大太远的事情他们的手臂没这么长,管不着,可身边的村干部集体贪污,他们恨得常常在谈起这些人的时候,就忍不住吐口水。
当然,这个集体贪污群体,并不包括陈二饼。
完了,陈二饼又带着这帮记者去到村里,拍下李观音家三层高的洋楼,那辆套牌小轿车,以及播放黄『色』录像的“罪祸魁首”——洋楼顶上的有线电视转播设备。
记者群中有位叫叶诗岚的女记者,见面前这位高高、帅帅的村干部脸上始终挂着『迷』人的微笑,不厌其烦地回答记者们的问题。比起一些地方在出了负面话题后的推诿、逃避现象,陈二饼的表现,真是叫这位以“语言犀利”而闻名圈内的女记者暗暗佩服。
“请问陈二饼,村干部吃低保、支书放黄『色』录像问题,据网上反映的情况,这事存在已久,你也是湖地村的村干部,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这事的呢?”
叶诗岚开始她那咄咄『逼』人的问话,她那敏锐的眼睛,紧盯着二饼的眼睛。多年的记者生涯,让她得到一个经验,如果一个人在接受突击采访的时候眼光躲躲闪闪的话,那对方一定是在说假话。
“这个问题嘛。”陈二饼学着电视上接受采访的人那样,顿了顿语气,“我可以如实告诉大家,我是今年春天才当选为湖地村干部的。我当上村干部后,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发现了村干部集体吃低保的事情。”
“那你也吃低保吗?”叶诗岚追问。
“是的,之前,我也一直是吃低保。”
陈二饼没有丝毫回避的态度,倒让大家大吃一惊。这个年轻人,看上去很实诚,而且很帅气,待人接物也落落大方,回答问题的时候思维敏捷,人也挺壮实的,怎么也是个低保户呢?
而且,一个年轻小伙子自己揭『露』自己吃低保,那不是自己往枪口前撞吗?这世界,真的疯了,疯了!
看来,大家结伴来湖地村的这次采访,可真是挖到很有价值的料了。
“也许大家很奇怪,我为什么这么年轻,还是村干部,但却一直吃低保。那是因为,我小时候,因为发高烧得不到及时救治,被烧坏脑。在带我去看病的时候,父亲遭遇车祸离开人世,而母亲也因为感觉对生活无望,喝农『药』『自杀』死了。从小失去父母的我,还是个傻子,于是住进了敬老院,我是吃『政府』的低保才长大的,我们敬老院的老人和孩子,都是吃低保长大的。”
陈二饼回忆起自己的童年,眼眶顿时红了,而几位原本问个不停的记者,特别是刚才『逼』问二饼的叶诗岚,此时也是鼻子一酸,差点就想掉泪。想不到眼前这个帅哥,竟有这么不幸的童年。
“陈二饼,你说你是傻子,可我看你现在并不傻啊?而且,现在的村官都是村民选举的,村里人怎么会选一个傻子做村干部呢?”
其中一个男记者赵强心理素质非常稳定,虽然他也同情陈二饼的不幸经历,但他更喜欢探究新闻背后的真相,因此,他在圈内,以沉稳出名。
赵强倒想看看,这个陈二饼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傻子村官陈二饼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