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处理了大量公务,光文件就批示了两大叠,所以不管多烦燥,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个多小时,睡意还是朦胧地降临了。
刚过二十二生日的少将,有着在联邦上流圈子中备受瞩目的俊颜,虽然每个了解凌谦的人,都知道这张迷人的脸蛋下面,有一颗绝对说不上温柔和善良,甚至颇为邪恶的心,但无可否认,在床上以放肆不羁的姿势占据大床的男人,经过最近几年成为高级军官後的淬炼,身上越来越散发出英俊男性特有的诱惑力。
睡意如酒醉微醺般,滋润着身体里的每一根血管,一切渐渐变得轻盈。
彷佛漂浮在空中时,有温暖不经意靠近,热热的缓慢擦过皮肤,柔和软绵宛若爱人的轻吻。
「哥哥……」凌谦闭札眼睛喃喃,习惯性地往旁边伸手。
指尖像是触到了头发。
凌卫的外形俊朗阳光,但头发非常柔软,据说这样的人做事总比常人细心,可到了凌谦嘴里,却得出头发柔软的人,身体比一般人更为敏感的结论。
不管凌卫有多抗拒这种充满色情感的论调,总之,凌谦现在已经很喜欢用指尖抚摸哥哥柔软的头发了。
「哥哥,你回来了?」即使都半只脚踏进梦乡了,但对於哥哥的关注已经是一种铭刻在少将骨头里的本能,发觉手掌触碰到的不是想像出的感觉,凌谦张开眼睛,心里泛起惊喜感,手掌情不自禁地往下摸。
嗯?怎麽还是头发?
再往下摸。
怎麽哥哥满脸都是头发?
「哇!」
凌谦猛然从床上坐起,掀开被子,把藏在里面那只毛茸茸的家伙拎起来吊在半空。
少将有着上扬弧度的眼睛,对上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
「你这只下流的无尾熊,居然半夜三更对本少将进行性骚扰!你把本少将当成哥哥了,是吧?其实你是想性骚扰我哥哥,对吧?」凌谦对着那张无辜而呆滞的熊脸咬牙切齿,把被独自留在大宅处理公务的满腹失落,通通发泄出来。
真不明白,这只从动物园捡来的笨蛋,凭什麽让哥哥另眼相看。
原以为哥哥养个几天就会把牠丢在一旁,没想得,被军部公务缠身的哥哥,一直坚持喂养这只烦人的家伙,就算有时候太忙,无法亲自照顾,也会在打电话回家向妈妈问好时,顺便向管家叮嘱一句,记得给无尾熊喂水喂食。
这浑身毛的混蛋有什麽好?
有吃有喝就算了,居然还不知足,整天满大宅的乱爬,把所有可能的或不可能的东西,都当成了牠家的桉树树干。无尾熊不是懒惰而且行动力低下的动物吗?为什麽牠却像间谍一样神出鬼没?
有好几次,凌谦正抱着哥哥亲亲热热地进行着活塞运动,猛一抬头,就看见这家伙蹲坐在床头柜上,一双超级圆的眼睛,充满好奇地盯着他们……
见鬼!
胆敢破坏美好的做爱气氛,必须人道毁灭!
还有,哥哥宝贵的裸体,是你这只臭无尾熊有资格看的吗?
因为哥哥对无尾熊不知所谓的宠爱,凌谦多次提出抗议,没想到,却被凌卫反驳,「身为堂堂的少将,居然和一只无尾熊过不去,不觉得惭愧吗?你不觉得牠挺可爱吗?」
「当你早上起来,走进浴室对着镜子刷牙,忽然发现镜子里面多了一团毛,转头一看,原来是这家伙把应该用来挂军官服的金属衣杆当桉树树干抱着。你会觉得牠可爱吗?对了,哥哥,牠很下流,牠是只偷窥狂,牠跑进浴室就是想偷看你洗澡。」
「凌谦,牠只是一只无尾熊而已。你这麽讨厌牠,是因为牠是凌涵送给我的礼物吧。」
「当然也有这麽一个因素。哥哥把牠丢到某个流浪动物收养站就好了。」
「我是不会这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