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长时间,办公室的同事都纷纷放下手里的笔,凑到了群人中听有关于案子的事情。
主要是案子里出意外的人很年轻,又死得比较离奇,还有就是讲故事的人太会渲染气氛了。梁抚将他知道的事情讲完后,大家还不愿意散去。
“你话怎么只说一半,还知道什么一起说了呗?”
“对呀,现场就没留下什么痕迹吗?那个巡捕房的人怎么说?”
就连段灵都没忍住,只是她的关注点稍微有些不一样:“你说孟锞进巡捕房了,那这就是他进去后负责的第一个案子了,估计后面就精彩了?”
梁抚看着大家:“我们昨天去受害人家里的时候,正好巡捕房的人在,不过他们派人将我们堵在了门口,说是后面会给我们时间了解清楚,所以我稿子才推迟到了今天。
可不精彩吗?整个上海滩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这件事情。大家希望早日抓到凶手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是都看着孟家少爷呢?
他能进巡捕房,靠得是什么大家心知肚明,所以各个报社都削尖了脑袋,想钻进去看案子的进度。”
乔贝棠吃完瓜,就回到了座位上,她的办公桌上很整洁,几乎没有什么杂物。但旁边的书架上还摆放这几张旧报纸,上面的报纸上就正好有一张孟锞的照片。
这是他刚从国外学成归来时,在酒会上拍的,虽然报纸是黑白照,但他依旧帅的一塌糊涂。就那深邃的眼神,再看久一点,能将小姑娘的魂儿勾走。
她赶紧将报纸扯出来,拿去扔掉。孟锞她是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瓜葛了,但案子的事情,她确实有好奇,更重要的是希望能早点抓住凶手。不管在她出身的年代,还是现在,坏人总是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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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捕房里大家都在忙碌着,孟锞和林阳川坐在办公室,屋子里的气压有些低。穿着警服的两人心里都窝着火,所以坐下后就一言不发。
林阳川有些气不过:“你说上头是不是有病,明明知道这件案子影响很大,大家容易恐慌,为什么不早点派人帮忙解决了?”
他之所以这么生气的原因,是昨天忙了一整天,回到局里时,发现尸体还没有尸检。
一问原因,上头的人却说,法医去忙另一件案子了,人手不足。他不禁想起自己被误会那时候的事情了,什么人手不足,都是托辞。
昨天上午去了受害人的家里,下午就去学校调查孙曲的社会关系。从老师学生嘴里知道的消息不多,整个案子像是僵住了一样。回来后还不知道尸体情况,不起火才怪。
到现在只知道她的死亡时间是在凌晨一点到三点左右,死因有可能是大出血。能不生气吗?再激动一点,估计人都要气背过去。
孟锞手里拿着一根烟,没有点火,只是在鼻尖闻了闻:“他们不关心案子的事情,不管谁死了,只要对他们没有威胁就行。我进来时虽然容易,但要站稳脚跟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早就做好了准备,这还只是开始,他们为了更多人的利益,也为了能给我一个下马威,使一些小手段很正常。”
林阳川呼了一大口气:“我最近是不是有些倒霉。”
“和你没有关系,是时局,他们不想我们国人有那么多权力,想打压我们很正常。
正因为这样,我们更要做出一番成绩,用实力告诉他们,我们不是好欺负的。”孟锞说完,就将办公桌上的照片拿在手里。
“我们还是来继续讨论一下案情吧,现在孙曲的基本情况都了解了,但她平日里交际圈很简单,那么是谁最有可能做这些事情呢?”
林阳川也拿起一张照片,正好是孙曲倒在血泊中的,他手指有些使劲,捏的照片变形了:“那肯定是个变态,我们估计得从他们周围的邻居入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