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疆思衬,苏波幸亏只服了两滴,虽然他的血并无毒,只是他如何自圆其说?毕竟治时疫的方子他不想写,同时也根本写不出来。
洛南点头,继续问道:“尚兄现在往何处去?”
“天色渐晚,找个地方落脚而已。”
“尚兄若不嫌弃,可去我家。我家中虽不大,但有两张床。”
尚疆灿烂一笑,仿佛烟布剑在向仿佛他招手了呢!他赶紧回答:“多谢郡丞美意。不要说两张床,一张床我也可以挤挤。”
两人回去蓝缕街口,遇见管如和杜世嘏。
杜世嘏急急走到他面前,瞧见他手腕受伤正欲询问,谁知洛南带着尚疆直接就走到了王叔和处,让王神医替尚疆包扎伤口。
尚疆回头去看杜世嘏:“没事,小伤而已,血已经止住了。”
杜世嘏还想过去,管如一把拉住:“干嘛?人家兄友弟恭、融洽和美的,你凑什么热闹?我说呢,那天尚公祠前也不帮我,原来本就没立场帮我。”
尚疆笑得虚弱,也笑得有点尴尬。
杜世嘏看着洛南拉着尚疆右手,面上也有些讪讪。
等包扎完伤囗,洛南向守在街口的齐王与管太守告退,领着尚疆去自己家中。管如、杜世嘏望着两人背影,没了说话的兴致。
洛南家坐落在西安街上,他家并不宽阔,只有一进两房而已。屋前一棵古柏,院内一口水井。洛南连厨房都没有安排,反而整理成西边的另一间房,放放书籍杂物而已。
尚疆环顾四周,房里院内并无兵器,烟布剑被洛南藏哪里去了?下次定要好好搜寻一番。
趁洛南出去买面的时间,尚疆又把房间观察了一遍。这么个一眼便能望遍的所在,实在藏不了什么东西。或者这里有暗格暗室?尚疆不敢轻举妄动,他目前法力尽失,武功也不敌洛南,还是稍安勿躁吧。
洛南放下面碗,脸带歉意:”我不善厨艺,现在天色已晚,只能将就请尚兄吃碗面。等明日我们下馆子去。”
尚疆急忙起身:”郡丞哪里话?我本去洛都奔前程,因疫情逗留临淄,幸得郡丞收容,感激还来及,怎谈得上将就?”
洛南笑道:“郡丞、郡丞多生疏,叫我洛南。”
尚疆坐下吃面:“好,洛兄,吃面。”
两人吃完面,洛南转身又拿出几块饼,两人吃得满地饼碎,擦桌的擦桌,扫地的扫地。忙完后,两人又聊了会天,尚疆突然想起与百里北一同对酒吟诗那天的情形。
洛南见他走神,问他想起了什么。尚疆说他想起一首歌。洛南便想听听这首歌。
天之苍苍,地之遥遥。晨起而耕,日落而归。
天之浩浩,地之荡荡。晨起而织,日落而歇。
天之渺渺,地之茫茫。我座有客,吟诗赋之。
天之迢迢,地之寥寥。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有劳有闲,有苦有乐。有友有义,岂不快哉?
尚疆吟唱的时候,洛南微微走神。听完后赞道:“好诗,可惜今日无酒,明日一定补上。”
这又是一个好酒的?可见天界百里兄弟一个喜酒一个惧酒之说,实乃无稽之谈?尚疆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