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怡淄府衙已是晚上,临淄太守与尚疆正在一起吃晚饭,见到洛南回来,管太守喊道:“洛郡丞,过来一起吃。”
洛南走至桌旁,斟了酒敬过管太守,又斟酒敬了尚疆。
吃完晚饭,尚疆欲回房,洛南却叫住了他:“尚兄,我有话问你。”尚疆回头看他。“尚兄是否对我当日绑你去见世帝之事心怀不满?”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尚兄,其实我是一番苦心。”
尚疆转过身:“愿闻其详。”
“当日尚兄因为一女子对世帝无礼,世帝口中训斥,我怕世帝日后追究,想着尚兄对世帝低个头,事情也便过去了。谁料尚兄并不领情。”
“我不领情,所以你便将我绑了去让世帝发落?”
“如果世帝怪罪下来,我定与尚兄共同承担。”
“当时也未见你有何表示啊。”
“那是因为世帝没说到底如何处置你。”洛南的脸皮真比城墙厚。
“这么说,你是一心为了我好?”尚疆冷笑。
“可不是?做人难,人难做,难做人呐。”
“那我问你一件事,你那把剑,谁给你的?”
“剑?你说的是这把烟布剑?”
“原来这把剑叫烟布剑。”尚疆伸出手。“借我玩玩。”
洛南将剑扔过去,尚疆接过舞了几下剑。剑,很趁手,可惜是个赝品。“
这剑从何而来?”
“旁人送的。”“哪个旁人?这么大手笔?这把剑价值可不菲。”
“是个漂亮姑娘,我问她姓名,她也不告诉我。”
“漂亮女子可否介绍我认识,让她也送我一把剑?”见洛南没有立即回答,尚疆又说:“怎么?舍不得将漂亮女子介绍给我?”
“怎么会?只是那位女子来无影去无踪的,我也不知她跑哪儿去了。”
“等找到她,一定记得给我要把上好的宝剑。”尚姜拍了拍洛南的手,面露笑容。
然后尚疆便从他身旁走过,刚走到洛南身后,脸上的笑意便无影无踪。
尚疆回至自己房中,绿赜已趴在床上睡着了,床前的药碗里的药皆未碰过。尚疆颇觉劳累,搬了把椅子坐在床前。
由于申绿赜趴着睡,脸又朝里,他看不到她的脸。只有青丝如瀑布,如丝缎,如苍莽绿林,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然后,他便坐在椅子上不知不觉跌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