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了,余要回东海隐居。此间密室乃与友人闲时无聊所建,赠予有缘人。”落款是东海一散人。牧流风念了一遍门上的字,然后疾步后退。傅疏狂还奇怪他怎么往后退呢,下一秒,他自己也惊恐地大退出去。法海:“这么了这是?我去——”三人几乎是抱成团地迅速逃窜,原因是大门两侧的阴影里,两个穿着血衣面上贴着滚圆腮红的人影几乎是飘一样地向他们冲来。“什么玩意儿?纸人!?”傅疏狂方才正面直视的一眼看那俩影子像是丧葬用品里的纸扎人。牧流风紧紧捏着傅疏狂的胳膊,捏得他忍不住痛呼,“老四,松手,我要被你捏掉血了。”三人一直退到水边,那两个人影停在了台阶上方通道的一半处静止不动了。“它们停了。”傅疏狂喘了口气,他说话的时候还能感觉到自己和另外两人急促的呼吸声。虽然大家好像都在试图平复。牧流风使劲儿搓着自己的胳膊,“玛德,吓死哥了。”法海不断呼着佛号,闻言看了一眼牧流风,“施主,你怕鬼啊?”牧流风沉默几秒,表情深沉,“是的,我害怕。”紧接着他回望向和尚,“大师,你这个职业,应该有加成吧?要不然,你上去看看那两个纸扎人?”法海当时就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要不然,我们还是一起去?”傅疏狂夹在他俩中间,左看看右看看,片刻后,他没忍住笑了出来:“不至于吧,你们俩都怕这玩意儿?”法海:“你难道不怕?”牧流风:“你不怕你跑什么?”傅疏狂挠挠头:“那不是突然蹿出来,没什么心里准备么。而且我怕它们打我。”牧流风干笑一声道:“从这俩玩意儿守在门口这一点来看,它们打你的概率非常大。”法海连连点头,“有理,相当有理。”三人对着两个纸扎人发起了呆,忽然,纸扎人晃了一下。因为隔得远,脱离了火光照明的最佳范围,它这么忽然一动,像极了恐怖片里的惊吓画面。一时间,傅疏狂的左右耳同时接收到了高亢的尖叫声。牧流风甚至扔出了手里的火把,火把顺着台阶滚了两下,差点滚进水里。傅疏狂吓了一跳,主要是被队友的尖叫声吓得,“你们冷静一点,它们只是在往后退啊。”牧流风:“但也有可能退到一般,忽然出现在你面前啊。卧槽不行,太恐怖了。”傅疏狂折身,捡回火把,“这是个武侠游戏,不是灵异游戏。”“话说这么说”法海握着火把的手青筋暴起,可见惊吓程度不亚于牧流风,“但贫僧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象力啊。”傅疏狂叹了口气,“唉——兄弟们,还是我去吧。”他拿出照雪枪,举着火把向前走去。背后牧流风和法海在那一刻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救世主。纸扎人退后的速度也很快,就那么两句话的功夫,已经完全退到了之前隐藏的地方。傅疏狂一直走到通道半中间才站定了脚步。他谨慎地盯着前方,纸扎人完全没有出来的迹象。接着他又举起火把,照向脚底和头顶,在头顶处,他看到了布置的丝线装置。“后面的两个兄弟,过来吧。”傅疏狂朝身后喊了一声,“是个机关。”一听是机关,牧流风和法海胆子就大了一点,两人走到傅疏狂身边,傅疏狂指指头顶,“看丝线牵引的。最多只能到这里了。”“那我现在往前踏一步,它会出来吗?”牧流风问。傅疏狂道:“不知道,试试呗。但我觉得多半不会,可能还得再靠近,不然我们刚才早就触发了。”说着,他一脚往前跨了一大步。牧流风给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张大了嘴,还没等他叫出来“慢着”,傅疏狂就又往前走了两步,“看,还没事。我们刚刚的距离是靠近门,我去门那边试试。”傅疏狂在向前走,牧流风和法海默契地推到了机关线以外。傅疏狂抵达了门边,他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持枪,专注地等着纸扎人出现。眼前忽然晃过俩影子,傅疏狂下意识挥枪,不料长枪仿佛击中了一个极为坚硬的东西,紧接着下一秒,他整个人就倒飞了出去。薅羊毛,一根都不留“卧槽。”不光傅疏狂自己懵了,牧流风和法海都傻了。倒飞出去的傅疏狂撞到牧流风,两个人往后滚成一团,在长长的通道里撞上墙壁才停下来。两个人晕头转向地互相扶持着爬起身,法海举着火把跑过去,一叠声问:“二位施主没事吧?快快,来嗑点红药,贫僧这里还有上好的金疮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