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栀无奈的看着白芷一眼。只见她二话不说就拉着自己往里走,完全把秘书的话当空气。
“对。。。对不起白总,是我的失职。”她弯着腰。不敢去看白晟的眼睛,恶狠狠的在心里把旁边两个女人骂上一遍,若饭碗不保,一定是他们害的。
秘书说话的时候,白芷跟余栀已经站在白晟的面前了,白芷望着白晟迷茫的眼睛摊了摊手,一副你看着办的模样。
办公室里的景象远比余栀想的要气派许多,简欧式的装修风格,充满浪漫自由色彩的油画,能倒映出人影的落地窗,真丝绣花的窗帘随着暖风轻轻晃动起来,还有桌上的茉莉花,飘着幽静的花香。
“去财务部结你的工资。”刘海遮住他的眼睛,白晟翻阅着手里的资料,从嘴里吐出这几个字。
之间女秘书一个人站在宽敞的办公桌前,拘束的连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她没有离开,像个木头一样站在那里。看着背影有些落寞呢。余栀觉得她或许大学刚毕业。
余栀推了下白芷,见她没有说话,事不关己的看向别处。余栀摇着头,打破了沉默,“这次是我们错在先,跟她没有关系,为什么要让她走?”
秘书惊讶的回过头,她讶异这个女孩竟然会当着白总面前为自己说话。
白芷拉了下余栀的胳膊,嫌弃的瞟了女秘书一眼,意识余栀不要多管闲事。
只听见白晟淡淡的说道,“恩?公司不养闲人,她能让你站在我面前,那就是她的失职,连自己的职位都做不到,那么我还需要她干什么。”
余栀很自责,可她又无能为力。
面对白晟,她把文件袋拍到办公桌上,一句话都不再说了,走向门口。
白芷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依靠在沙发上,膝盖上摊开着一本财经杂志,吹起了口哨,“余栀总是这个样子,她不想去伤害谁,可她却是这么做了。”
白晟知道白芷说的意思,他拿起余栀扔下的文件袋看了下,说道,“你出去吧,我不希望再也下次。”
女秘书知道自己不用走了,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不停的道谢,临走前瞥了一眼白芷,发现她也在盯着自己看,吓得秘书一身冷汗,都不是好惹的主啊。
出了门口,走过无数条马路,余栀再次回头看向刚才的那栋大厦,他沉稳的屹立在那里,像是白晟的脸面无表情,一丝光芒都没有,就跟余栀所见过的高楼一样,它们以自己的姿态在城市里成为别人眼里的风景。
白晟站在落地装边,低头望着余栀从大门离开后越减缩小的背影。他脱掉了黑色外套,挽起厚重的西装装着竟感到闷热,他眯起眼睛,挽起自己的白袖子。
“你们怎么一起来了,你不是说不跟余栀玩到一起了吗?”
白芷把杂志遮住自己的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忽闪忽闪,“遇到了就带她进来咯,不过哥,你觉得现在这样有意思吗?余栀她会失落的。”
“你还在意她的感受?你不是最在乎能分到多少家产吗?”白晟喝了口咖啡,打开牛皮纸包裹着的文件,“等我把事情处理好就可以了。。。。你知道现在情况特殊。。。。”
“是,你都有理,可你想过没,余栀她会不会等你这么久,她又不傻。”白芷听不惯白晟这么阴阳怪气的跟自己说话,她一下子就觉得跟哥哥疏远,很不是滋味。
白芷见白晟没有说话,又叫了他几声,还没有回应。
“你听到我说话了没有!”白芷把财经杂志扔到一边,转头看到白晟已经拆开了余栀留给他的文件,只见他眉头紧皱,严肃起来的样子简直跟白玄昇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白芷把话咽下了肚,不敢再去打扰他。
英国哲学家赫伯特。里德曾说:“感觉是一种肉体的天赋,是与生俱来的,不是后天习得的。”那么可不可以理解为,这也是一种命中注定呢。
人不能依靠着感觉活一辈子吧,有时候也需要看清现实吧。
余栀也就是个不会有多大作为的人了,当然这是她一直不愿承认的,可当她走出白晟公司的时候,猛然间一梦清醒,她终于觉悟了自己跟白晟是两个世界的人。很多的例子最后都印证了天葵子说的话是正确的,这也让余栀不得不相信,在现实跟命运之间,一意孤行是多么的不堪一击。
他们现在所拥有的,都是余栀可遇不可求的。
你看,余栀其实没有我们想象的美好,她足够美丽,也足够悲哀。
律师。
这么遥远的梦想,再也不会有了吧。余栀把所有关于政法的考试书全都收拾好卖给了收废品的爷爷,现在的她,已经没有精力去看关于梦想的东西,太不切实际了。只不过未来这事,谁说的准呢。
她开始有点理解南藤当初为什么要放弃音乐的梦想全身心投入工作,她开始明白林晓依为什么宁愿舍弃配自己的时间也要拼命的赚钱,她开始懂得白晟为什么要休学接管父亲的公司。
不同的人不同的命,不一样的人生,羡慕不来,这就是现实。
“东西拿给白晟了?”菘蓝见余栀盯着咖啡出神,心里倒也有几分把握知道她在想什么。
“是的。”
“他就没有说什么?”菘蓝试着打探余栀的口风。
余栀心不在焉的摇着头回答道,“没有。。给完他我就走了,什么也没听到他说。”
菘蓝掏出小镜子,放慢了给自己补妆的速度,只有这样才能掩饰住自己内心的不安,借着余光看到余栀出神的眼睛,犹豫着要不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