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好气地回瞪他:&ldo;你说呢?&rdo;
夏煜很淡定:&ldo;书本身无所谓好坏,你这气生得没道理,生气不利于伤愈。&rdo;
我还就不讲道理了:&ldo;这书就是坏,你看了还不是相信里头说的,都学会乱脱裤子了!&rdo;
夏煜突然被我揭开羞耻的伤疤,还是愣了一下:&ldo;我……与这书无关。&rdo;
我正想笑他那个误会简直是蠢,脸红的样子更傻,才刚咧开嘴,都没来得及说话,他就突然扑过来又把我蒙在被子里,拿剑鞘隔着被子不痛不痒地抽我,一边抽还一边说:&ldo;……与这书无关,就像我现在打你,也与你心里偷偷笑我无关!&rdo;
……
宋明光说已派人将碎玉送往藏枢阁修理复原,此时开春未久,西山雪峰仍是冰天雪地不宜前往,故而也不急一时,有意在九山派安住一段时日。
对此我和夏煜也没有意见,只能表示欢迎,宋明光就直接把九山派当成了自己的山庄别苑,手下的人全都散出去,他自己也不要人陪,每天乐呵呵地清早起来在演武场施展拳脚,练一场功夫才去吃早饭,他吃早饭也不挑剔,只要各式清粥小菜,然后自己四处走走看看,中午按时回来吃饭,依旧是清淡口味,吃完饭又自己打坐或者练习招式混过下午,吃完晚饭再散一场步,早早地歇息。
他的作息非常规律,生活非常平淡,正是处处符合他的养生之道。
夏煜也起得早,几乎每天都会陪他吃早饭,午后无事也常与崔嵬崔雨一道,轮流和他过两招。
我现在虽然退了烧,但前段时间元气大伤,精神一直不太好,夜里睡不安稳,白天就总是困倦不醒,早上起不来自然省掉一餐,下午时分晒着太阳也是昏昏欲睡,他们身体好的下场比武,我就在向阳处的小榻上围观,小榻旁边还摆着几把椅子,他们谁没轮到的时候可以过来坐坐,除了崔嵬,其他人我都会好言好语地陪着说说话。
我讨厌崔嵬,他单独过来的时候我就装困喊累不理他,这时候夏煜也很警惕,不一会儿就会跟过来。另外我其实也很烦宋明光,因为他每次过来,都是絮絮叨叨说我不注意身体,不在乎健康,吃太多糖,不吃青菜总吃肉,整日恹恹的,身体虚弱还不肯行动健体云云。
这些人凑在一起,不说日常以外的话题,竟然还把日子就这么四平八稳地过下去十多天。
但我知道夏煜还是想杀了崔嵬,并且因此明里暗里和宋明光透露过一些意思,宋明光总是笑说年轻人就是这样,也表示需要给得力的手下多些宽容,就像他仍旧重视夏煜,把他当做好孩子一样。
&ldo;不能杀,也得让他彻底收了那些龌龊心思。&rdo;夏煜某日冷笑着说。
&ldo;你有办法?&rdo;我有些好奇,夏煜会用什么法子对付崔嵬。
&ldo;你不用管,我有办法的。&rdo;夏煜说,&ldo;非得把他解决了,你这半夜惊醒的毛病才能好。&rdo;
我实在感到很过意不去。
从前我睡觉一向是很踏实的,从不乱动,尤其是劳累过后,旁人喊也喊不醒,现在我却时常在夜里毫无征兆地突然醒来,心悸气喘,而夏煜又警醒极了,我的气息有异,他也立刻醒,看我喘得严重了他还得扶我起来顺一顺,这样既折磨我,又折磨他。虽然他说这没有影响到他,他醒得快,睡得也快,重新躺下就睡着仿佛无事发生,白天也精力充沛丝毫看不出疲累,可我依旧是非常自责,偏偏又无法控制自己,也不敢说一个人睡,为此更是懊丧不已。
夏煜说了那句话后没过多久,突然就带着崔嵬和崔雨下山游玩了一次,回来时还给我带了折桂楼的红枣糕。
而崔嵬去过镇上之后就变得神出鬼没,一连好几天都没在演武场出现,似乎还有半夜才回来的时候。崔雨说哥哥最近很忙,还说哥哥告诉她&ldo;男人为了保护心爱的女人,就该有女人不能知道的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