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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海浪在轻柔的翻腾,浪花倒影在李来福漆黑的眼眸中,潮涨潮落,自然界的力量永远不会停止,一切都显得如此静谧美好,而在睿智与无知之海的中央,一切虚伪的美景都被打破了,一座通天巨塔屹立在玄奥的魔法海洋之中,宏伟古老,弥漫着岁月的沧桑。
它宛如一根细细地尖针,刺破了李来福的身体,狠狠扎在了这个孩子的心头。
这座通天建筑的身躯刻满了晦涩的铭文,由下至上,铭文愈发密集繁杂,然而到了顶峰的时候,无尽的铭文字符却仿佛销声匿迹,连一丁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剩下。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凹槽,如同一望无际的平原上突然乍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坑,突兀到极致,而且凹槽四周雕琢的也不再是玄奥无比的铭文字符,而是两尊诡异的人像,眯着眼,仿佛在微笑,但那些许撇下的嘴角,却又似乎是在遮掩着自己啜泣的真相。
李来福颤抖着迈动步子,缓缓后退,他突然觉得自己的眼睛真是混蛋,为什么偏偏要没事儿到处瞎瞄呢,这下可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两世为人赋予李来福的除了同龄人难以媲美的知识和思想外,更多的是面对未知时那种不动如山的淡然,这种遇到危险时的冷静已经无数次在生死关头帮他死命掰开命运女神青睐的眼眸了,但是今天,他最引以为傲的自豪被打破了,而且命运女神不知道躲到了哪个地方,竟然没有再一次捉弄完李来福后,微笑着解释道这仅仅是一个梦境。
睿智与无知之海泛起涟漪,空灵的波涛声宛如葬礼上的一曲挽歌,回荡在李来福的耳畔,他呆呆地遥望着魔法海洋的中央,仿佛看见了深入骨髓的恐怖。
一副枯寂诡异的黑色六菱形棺木,安静的镶嵌在那座通天般高耸的建筑身躯上的凹槽中,宛如钉在贵族华服上面的宝石,更添一丝血腥的美感,上面还隐隐流淌有鲜红的血迹,而上面纹饰着的图案更让李来福感到一阵胆寒。
这不是那些对魔法感知到极致的划桨人所凝结的魔法灯塔,而是一座通天的巨大陵墓!
《光明启示录》记载在光明神创世后的第五天,他用一枚纹章封印了世间所有的异端与不详存在,李来福一直以为这只是那群小丑哗众取宠的手段,所以很自然将这句话抛之脑后,但没想到今天自己的双眼用事实给了他一次惨痛的教训。
那副黑色六菱棺木的棺盖上,竟然纹饰着一枚鲜红的十字架,这是在鲜血中浸泡了无数岁月后才会产生的沉淀,‘血十字’纹章,永恒大陆上所有异端与罪恶者的噩梦。
李来福感觉浑身都被死死钉在了地面上,难以移动寸步,这副棺木中埋葬的是谁,他为什么死在了睿智与无知之海的中央,一切疑问犹如头顶上凝聚了无数朵厚厚的乌云,压得他喘不过气儿,狂风暴雨和烟消云散只在乎一念之间。
然而没有想象中末日般的恐惧到来,良久,一切预料中的危机都没有发生,李来福从失魂落魄的阴影中走出,他找到了一丝冷静,漆黑的眼眸也重新露出思索的目光。
“死在睿智与无知之海中的人,这是他的沉睡之地,他是谁?《光明启示录》中专门记载异端和不详者由生到死所有事迹的三四两章也完全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轻柔的海浪声和不解风情依旧玩命呼啸着的风声让这个奇异的空间渐渐有些诡异,如同鲜花下埋藏的不是美丽而是累累尸骨般惊悚,暴躁之风吹动了李来福的发髻,他喃喃低语,神情忽然一凝,脑海中瞬间仿佛有某种灵光闪过,但这灵光可不是遨游魔法海洋时产生的涟漪,也不是对魔法精灵更深一层的感知,这个孩子隐隐想到了一些很恐怖的事情。
“《光明启示录》是梵蒂冈光明总教廷中无数位资历和他们身上的神圣长袍一样悠久的神职人员撰写而成,第三章祸乱福音记载了从古至今所有的异端和不详,对永恒大陆更声称在这本书中可以找到一切黑暗消逝的影子,但是所谓的‘古’究竟是从历史长河的那一段开始截取呢,从古至今。。。”
李来福眉头渐渐松弛,整个人都豁然开朗了。
“这段时间可能只是历史长河中无意间惊起的一朵浪花,从古至今指的也不过是从光明纪元之初到现在的一小段岁月罢了,也就是说,这座长相有些特立独行的陵墓的主人,也许是生活在光明纪元之前的人物!”
以李来福不到十岁的年龄使用这种老气横秋的语调似乎有些不妥,连一颗坠落在时间长河中的沙粒或许都比他要来的年老,但是李来福对于不同纪元的文明理解,那绝对比魔法公会中那些即将躺进墓碑中的老家伙还要深刻几分,一切知识的源头,都来自于那本马克斯家族中突如其来得到的黑色书籍。
忽然间,睿智与无知之海深处似乎响起了一阵呢喃,李来福悚然,缓缓后退,他方才在自己的思绪世界中遨游了太久,以至于忘记了什么才是眼下真正的灾难。
那座古老的陵墓到底沉睡着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魔法海洋之中,李来福感觉自己无意间似乎知道了一些本不该知道的事情,永恒大陆每天都有很多人告别这个世界,其中一部分人死去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他们不明白好奇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而这代价,极有可能是自己的生命。
李来福自认为好奇心足以让凡尔登山脉崩塌的王国贵妇是人世间最恐怖的异端之首,而他对于那群一张嘴可以倾泄出一片海洋的家伙也没多少好感。
当遇到了和自己能力相差太多的挑战,这个孩子还是会选择熟视无睹的走开,至少现在他不想扑通一声跳进水里,然后呼哧呼哧游到这片海域的中央,因为那没有任何意义,更何况,他还有比研究一位古老的沉睡者重要千百倍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