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又不放心的问了句:“你自己拿着能行吗?”她能有藏的地儿?就这么大点孩子,靠不靠谱啊?
傅悠然接过,淡道:“当然。”也没跟他说自己要放哪。
废话,只是跟他打了一回交道的实际都不怎么熟关系,这可是他们家今后的宝贝,涉及到占地分钱的问题,分很多很多钱的问题,怎么可能张嘴就跟一个外人说?
她准备回去就继续装回自己那个存钱盒子里。
那个盒子她爸妈平时出于尊重,从来不会随便打开看。而且又知道里面其实装着傅悠然不少的钱,自然有意无意却也会比别的东西格外更多重视两分。
小心收好这薄薄却足有千斤重的一页纸,嗯,妥了。
就是想到什么可惜了:“听说你们没把地搞到手?”
后世直到自己死时,老家村子占地也只有房屋那一块是大头,田地没什么太大动静。
只是下面被采煤采空了,地塌了,隔段时间会固定收到一定数额的地款而已。所赔部分前后加起来,还没有占地给的零头多,所以傅悠然才最当紧房子。
搁王学兵眼中,中间还奇怪问过她为什么对几间压根就现在来说不值几个钱的破烂房子这么重视?傅悠然用那本来曾经就是她爷奶的东西,她爷奶地都分给了别的儿子,早就提过房子是要留给她爸爸的,但后来却被大爷一家硬抢了过去,她实在看不过眼就非要重新夺回来这样颇显意气用事的幼稚理由,给应付了过去。
王学兵还想着虽然傅悠然看着心智方面已经远超同龄人许多了,但到底还是存在这个年龄段才该有的孩子心性的。她说的这理由合情又合理,啼笑皆非的同时,还多多少少跟着放了心。
接道:“房子屋主自己有所有权,咱们能搞过来。至于田地,国家都统一办了证的,那个可是有明令禁止私人买卖的。”
反正这把赚的也够多了,他们也不想再把人逼太急了,绝路最后闹出人命,真吃上官司那可就太得不偿失了。
傅悠然还是头一回听说这种事,也怪她前世今生加起来两辈子,其实都没真正接触过什么庄稼田地,以至于压根不懂这其中门道。
她爸爸自从高中毕业就偷跑出去,自己去了X省专门学习技术,家里爷爷奶奶都被瞒着。
当时契机是由于他第一次高考没中,当下回来就被爷爷扬着鞭子说要打断他的腿。最后好歹勉强被家里人拉住了,但还得在村头井边被罚面壁思过。
大晚上的都没让回家。她爸越想越怕,怎么都觉得老头子估计明天一大早还得把他拉回去揍个半死,就自己摸着黑,偷悄悄跑了。
那一跑杳无音讯就是两三年。再回来,已经有了一门技术在手,学的是电工。
也才知道爷爷其实是准备好了要让爸爸再复读一年继续备考的,当时那么情绪激动,不过就是脾气向来如此,嘴头硬而已,却被他爸平白错过了。
但错过就是错过,之后凭着技术,就去了离他们村不太远的矿上工作,后又阴差阳错在一场意外中,救了当时那个私人煤矿的矿长一命,被一路带在身边提拔。
所以也因此,爷爷奶奶把自家的地都分给了大爷二大爷和四叔,就没傅悠然她爸什么事了。
觉得毕竟她家光景好,就别跟兄弟们再争这些能管嚼用保命的老底了,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