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法子。”刚才无意识被温淑琳那一诱惑,季林钟本就恼的很,如今回到书房,又面临着这般手段,心头只剩冷笑连连。
“若是明珠没记错的话,二哥哥今年都年满二十了,”两人靠的极近,陈明珠仰视着他,娇怯不胜,玉手轻抬,微微抵在他胸前画着圈,语气暧昧缠绵隐含深意,“二哥哥为何还不娶妻?”
寻常男子,在季林钟这个年纪早就成婚了,多数连儿子都抱上了,二十岁还未娶妻的真是少之又少。前世为了科举一途,又因常年在外所以亲事才一推再推。
而这世,大哥尸身还未找回,功名也未取得,他怎可成婚?怎配成婚?
闻着面前浓重的脂粉味道,季林钟将脸偏向一边,“明年会试至关重要,如何有旁的心思放在儿女情长上。”
陈明珠却以为他偏头是害羞了,整个人依附过去,手轻抚着那宽阔温暖的胸膛,“二哥哥可曾听过一句话,红袖添香夜读书,事半功倍功名录。有美人在一旁伺候笔墨,赏心悦目之下做学问,功名利禄岂不更加手到擒来?”
这般如同女支子作为,未免也太急功近利了!真以为他是好色之徒?
一把抓住在他胸前作乱的手,将人轻轻推开,转身踱步坐到了书案后的椅子上,季林钟似笑非笑,“我怎的听不懂明珠在说什么?”
陈明珠暗恼这男人不识趣,却也不泄气,跟着行至桌案前,柔弱无骨的依着书案,娇声道:“二哥哥,明珠已经及笄了呢?”
“我知晓。”当时大嫂已然不在了,但因着阿旭的关系,他还是与大哥还是派人送了礼去。
只这陈家却是连大哥身亡都不曾来信问过一分,实在令人心寒。就算没有那份名单,凭着陈家这般作态,季林钟也是看不上的,更遑论陈明珠还用这般下作的手段引诱他。
“姐姐与姐夫都去了,留下阿旭一人无人照顾,二哥哥既要忙于外头的铺子上的事务,又要抽空读书,想是精力不足,再没的分神去照顾阿旭。明珠不才,不敢说什么都会,但要照顾二哥哥与阿旭想来还是能胜任一二的。”
陈明珠一脸娇羞的坐到他腿上,见他没推开,整个人顺势依到他胸前,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语气更加娇媚了,“明珠,其实……爱慕二哥哥多时了。”
陈明珠此次确实是抱着目的来的,为的就是那份名单。季林钟此人长得不差,又是举人,将来封官也是情理之中,若能在此时将之拿下,引为自己人,岂不比一门心思去算计夺回名单更为容易?
当然她也存着其他的小心思,嫡姐长得那般美貌又得父亲母亲疼爱,明明有青梅竹马的表哥,却因着那见不得人的利益关系被嫁给了季林成,没几年就郁郁寡欢病逝。
她的未来也可想而知,商人重利,陈家已有嫡子可继承家业,就算再牺牲一个女儿又算的了什么。她已然及笄,嫁娶之事随时都会被提上日程,与其不知以后会因为何种原因被嫁了出去,她宁愿选择嫁给知根知底,已经是举人半只脚踏入官场的季林钟。
将腿上的人拉开,季林钟脸上挂着一丝可惜,“明珠一番情意,我心里感激,可惜却无福消受。”
陈明珠讶然,呆立在一旁,万万没想到自己主动送上门,人家却不领情。这季林钟看着也不像是读书读傻了的样子,常年不是在书院读书,就是在外游学,也没有时间去认识其他女子?莫不是想明年高中之后娶个官家小姐?所以才随意搪塞她?
眼中闪过一丝怀疑,陈明月委屈的追问:“为何?难道是二哥哥嫌弃明珠不够美貌,不够温婉识大体?”
季林钟好生安慰,“明珠怎可如此贬低自己,不是明珠不好,而是我早已经心有所属了。”
是哪个贱。人竟敢坏她好事?陈明珠强忍住咬牙切齿的问,还以为季林钟没看出来,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那……是谁?”
季林钟露出了一个隐含深意的笑容,心中升起一抹恶意,只为今日那无意识的诱惑,“明珠今日已经见过了。”
今日见过了?难道是——温氏!!!
陈明珠大受打击,她一个黄花闺女竟然比不过一个丧夫的新寡,“二哥哥你,你可知她是你……你们这般可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自是知晓,所以才要保护好她,”季林钟言辞恳切,十分郑重,“我们的事……还请明珠妹妹替我保密。”
温氏,可不要怨我,这都是你欠我季家的。若你与大哥之事有关,那你与陈明珠想来也算是一伙的,必不会有什么危险。若无关,来日你再嫁之时,我必奉上重礼。
“二哥哥放心,明珠不会出去乱说的。”保密?休想!我陈明珠一向是自己过的不好,便也见不得别人过的好。竟然连一个寡妇都要拿来与她相提并论,如此眼瞎的男人既然不能拉为自己人,那便一同毁灭吧。
已然入睡的温淑琳,在睡梦中不知不觉打了个喷嚏,浑然不知一夜之间天翻地覆,名声不复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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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昙在黑暗中沉睡,偶遇凡人请神附灵,抓住机会与一名叫胡炤的少年,强行订下主仆契约。
少年虽是凡人,但天资不凡,白昙觉得很是满意,奈何小小少年十分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