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夫闻言低头一看,下一秒便猛地瞪大了眼睛。
“正是,这正是黄水莲!”只见他激动的开口,双手都忍不住颤抖的伸出,而后小心翼翼的将那黄水莲拿了起来。
他之所以如此激动,一是因为聂灵儿竟真的寻来了,二是因为这黄水莲生的竟如此完美,根茎叶一样不少,颜色也是浅黄色的。
他知道,这样的黄水莲是最新鲜的黄水莲,而之前在皇宫里所用的黄水莲颜色已经发黑,是风干之后的黄水莲。
可……
如此新鲜的黄水莲,这位姑娘怎么……
柳大夫作为专业的医者,当下心中存疑自然是本能的反应,可他正欲开口,却看见垂帘处的其他人,当即话锋一转侧头道:“你们先出去吧,我有话单独要和这位姑娘说。”
聂勇几人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只听见那柳大夫高呼这就是黄水莲,此时还未等他们激动高兴,竟是被撵出去了。
“大伯我们先出去吧,柳大夫要单独和灵儿说话。”聂勇当即领会,回身对着聂大海道。
聂大海心中担心儿子,还想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可他又不敢不听柳大夫的话,只好跟着聂勇和聂轩出去了。
待屋里只剩下他们三人,柳大夫才压低了声音问到:“姑娘,这黄水莲明显是新鲜采摘的,你这究竟是从何处寻来的啊?”
聂灵儿闻言面色微顿,她早就知道当她拿出这株黄水莲之后,就免不了一番解释。
可她根本没办法解释,若是闭口不提,反而更会让人生疑。
所以不论如何,她都要在这件事上撒谎了。
于是……
“这位伯伯,这黄水莲是我所有。”余桑浅缓缓开口,整个人面色淡然,语气也格外轻柔,未露丝毫痕迹。
聂灵儿拿到了黄水莲之后便返回了院子去找了余桑浅,没来得及跟她解释太多,只让她说这株黄水莲是她所有,至于因何得到,两人也只能临时想了个借口。
果然,柳大夫下一句问的便是:“姑娘,你从何得到的此物啊?”
余桑浅微微一笑,十分自然的应到:“说来也巧,这黄水莲也是我在机缘巧合下买的。”
“买……买的?”柳大夫大惊,这等神药,市面上根本就没有流通,是有价无市的珍宝。
这位姑娘竟然说她买的?
可看这位姑娘言谈举止十分的有气度,像是大户人家的女儿,也不似在说谎。
柳大夫心中虽然迟疑,但也不是完全不信。
余桑浅点头,继续解释:“我从淮阳而来,在进长陵镇之前遇见了一位从东裕国云游而来的术士,此物是他从东裕国带来的,似是极为珍贵的药物。是他主动来到我马车前向我引荐的此物,许是看我所乘的马车很是豪华,才会选定了我吧,因为这东西着实不便宜。”
这些话,全是余桑浅临时编的,借着聂灵儿晚上讲给她那段关于江湖术士的故事,余桑浅直接就地取材给引用了。
至于柳大夫信与不信已然不重要,因为没人能追溯余桑浅的话是真是假,等过两日余桑浅走了,这件事就彻底无迹可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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