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有。”
不知是不是威士忌的酒精在侵略大脑,鬼使神差,她又反问晏朝聿:“不过,晏先生您会吗?”
四两拨千斤的语气,几乎是有样学样。
走廊的灯光一半明一半暗,晏朝聿笑问:“绅士或者衣冠禽兽,不过是人的一念之差,谁又能保证?”
似在暗指什么。
温臻却毫不犹豫答:“至少您不会。”
得到她的答案,连晏朝聿自己都愣了,但也不过那么一瞬间的事,他总是游刃有余地面对一切,比如现在。
“进来吧,外面挺冷的,”他边说,边将门又推开一些,“反正温小姐也不是第一次进来。”
含着几分玩笑,关于那晚的事,二人好似默契般不去提及,温臻也只默认为是过去式,这样陡然被他再提,温臻心头微震。
但瞥过他沉静如水的神色,温臻很快压下这些,不再矫情自饰,随他走进去。
房门一合,墙面两侧的灯带自动感应亮起,温臻顺光看他一眼,不知为何,总能隐隐感受到他身上的一种清寂。
越是靠近,这种感觉便越是浓烈。
巨大的落地窗浮现在她的视线里,温臻的目光拉远,扫过窗外景色,一眼兜捕到甲板的一处走廊。
循着她的目光扫过去,晏朝聿说:“这个位置观景不错。”
“是挺不错,什么都能看得见。”她忽然弄清他方才那句怪话,认可地点头。
晏朝聿忽然笑,倒也明白她话里的反将一军,只问:“喝了酒得垫一下,我让人送点吃的过来,西餐可以么?”
“不用麻烦了,我表弟还在下面等我。”
“急什么。”
他声音隐隐下沉,面色不显分毫,仿若还是那个温雅公子。
许是他一直以来表现得都过于随和,以至于温臻感觉到他另一面的端倪时,心中都微微有些发愕。
绚烂灯光装点着窗面,邮轮之外,深蓝海水与他的瞳仁在此刻暗涌。
空调的温度令温臻觉得周身湿冷。
他只静静地看着她,视线总带着类似于捕捉的侵略性,温臻不喜欢他这样的目光,只能侧首望向船舱甲板处,规避着。
见她沉默,晏朝聿克制着想要碰烟盒的手,抬步朝她靠近,空间忽然变得逼仄,她的卷睫在颤,头顶浮过一声不轻不重的笑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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