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回答,晏朝聿便在她身旁坐下,视线掠过桌上酒瓶,循循善诱地问:“都是和谁喝的?这么醉?”
喝醉的人哪听得完对方的话,温臻只答一个:“对啊,我现在非常醉。”
避重就轻。
他半垂下睫,轻哂一声。
温臻忽然转身,双手捧住男人的脸,一字一顿道:“送、我、回、家。”
措不及防的接触,脸部感受到她温度灼热的柔软指腹,目光直直交汇,晏朝聿反握住她的手,温臻整个身体都摇摇晃晃的,直接扑进他怀里。
身前的柔软雪圆紧紧挤压过来,晏朝聿喉间干涸,错开目光。
她不满地咕哝一声:“我都快要掉下去了。”
晏朝聿视线睃巡到她悬挂一半的圆弧臀线,暗吁口气,单臂将她一把捞起,控着温臻乱动的双手,反剪于后。
两人视线相抵,无形缠绕,他的嗓音低而缓:
“臻宝,先回答我是谁,好不好?”
臻宝。
她听清了这个称呼,眼波氤氲,生理性的泪水顷刻溢出。
如臻似宝。
可这世上最后一个爱她的人,已经离开了她。
她不是臻宝,
不是珍宝。
眼泪顺着她的脸颊落下来,浸湿男人干燥的掌心。
温臻吸了吸鼻子,一缕冷白灯束落在她翕动的眼睫处,映得眼皮洇红。
深蓝色的瞳仁里映满她,但晏朝聿此刻不肯心软,只捏住她的下巴,继续诱问:“臻宝,我是谁?”
她就知道,现在没人会纵容她的。
温臻又滚落出一滴眼泪:“晏……朝、聿。”
晏朝聿眼底凛色散去,低头亲她发颤的眼皮,,将泪水轻轻吻舐。
“goodgirl。”
第19章
深夜十一点整。
国贸大厦这一带繁灯绮错,一台布加迪停在「tonight」酒吧门前。
男人西装笔挺,气度矜贵,俯身将后座车门虚掩,钟司司偷瞄了眼温臻的方向。
晏朝聿同她颔首:“我安排了车送钟小姐回家。”
上一秒还沉浸在惊艳当中的钟司司旋即清醒过来,摆手忙说不用,哪有被霸总抓包带人家小娇妻来泡吧,人家还给你安排专车司机回家的……
而且一个小时之前,她还说过类似于霸总不行,霸总走下坡路之类等不实谣言……
现在看见本尊,作为京市本地人,且同为名流圈的钟小姐,自然也时常听说晏氏这位在圈内的一些传闻,
并且这位也是前一周让她加班的罪魁祸首,甲方爸爸。
要是被眼前这位知道了她今晚给他老婆吹的耳边风,这专车是送她回家呢,还是送她归西呢……
e,她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