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疑惑,因为现在我教的学生明年要参加高考,基础有点差,我总想着在最短的时间里帮他的成绩给补上去。”
joanne表示理解:“你知道吗?施压固然是一种可取的学习方式,但是作为教师,要懂得因材施教。虽然我们的孔子圣人早就说过这样的育才思想,但是国内的教育者真的做得不太好。在国外的教育学界,学生学不好,老师都是先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joanne看宋维还有点犹豫不决的样子,说:“我知道你可能有点担心这种学习方法能否适应考试需要,你看我们的课程是不是觉得还挺轻松的?但其实我们的最终目的也是帮助学生提高分数的。往年效果都还不错。”
宋维一直以来信奉和实践的都是悬梁刺股的苦学模式,所以joanne说的一些观点对于他来说还是挺有冲击性的。
“我知道了,我试试吧。谢谢老师。”宋维很感激地看着joanne。
“不客气。选择合适你学生的那种教学方式吧。relax,我看得出来,你会是个很好的老师。”joanne笑着说,笑容真诚得特别具有说服力。
趁着宋维不在旁边,刘妍直勾勾地看着陈初,开门见山地问:“喂,这位表哥宋同学就是那个‘一无所知’先生吗?”
陈初还不想承认,这是他的秘密:“不是。”
“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真的不是?”刘妍追问。
陈初偏过头,看着刘妍的眼睛,面不改色地说:“真的不是。”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刘妍不信,眼咕噜一转,陈初不知道她又有了什么坏点子。
一会儿的功夫,宋维坐回到了座位上。
期间,alex又有意无意地往宋维这边看了好几次。
宋维觉得事有蹊跷,就低声地问:“那个男生是谁啊?”
陈初顺着宋维的眼神望过去,看到了alex,还没来得及回答宋维呢,刘妍就插嘴了:“你是在问alex么?他啊……我告诉你哦,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他喜欢jeffery哦。”
“啊?”
觉得惊诧的,不仅仅是宋维,还包括陈初。他们同时发出惊讶的疑问声。
刘妍笑眯眯地说,骄傲地看着陈初,一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的表情,说:“对呀,他偷偷喜欢jeffery很久啦。上次我们一起做作业,我就看出来了。”
“哦,怪不得他一直往我们这边看呢。”宋维淡淡地说,也没有表示出其他的情绪。
陈初怕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心里一抖。立刻打断了刘妍:“你就继续乱说!我都不知道他喜欢我。”
刘妍故意说:“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少吗?关于‘一无所知’,你不也弄不清楚吗?”
刘妍说着跟陈初两个人之间才听得懂的黑话,宋维一头雾水。
陈初还想说什么,结果宋维先开口了——
“如果是真的话,他还挺可爱的啊。”宋维开玩笑地说道,不由自主地看向陈初,仿佛是在怂恿陈初和对方在一起。
陈初有点慌,生怕宋维会误会:“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刘妍看在眼里,乐在心里,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陈初露出这么慌乱的表情。关于神秘的“一无所知”先生,她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些猜测。不由笑出声来。
不知其所所以然的陈初和宋维,茫然地看着她,相视对望,一脸狐疑。
幸好,马上就又上课了。陈初才没有觉得更尴尬。
中午下课之后,陈初和宋维简单地在麦当劳吃了点东西,就背起书包往别墅赶了。
本来刘妍想约宋维他们一起吃饭,但是无奈两“兄弟”要赶紧出发去别墅,所以就只好口头约定下次再一次吃饭聊天。
吴叔叔的别墅在北京的西北边,从中关村过去也还算顺路。
两个人搭乘着地铁,一路向北,郊区的地铁路段很多都是地面上的,所以从车厢里能看到窗外的景色。坐了快一个小时的地铁,窗外的景色已经渐渐失去了城市的色彩,而透露出原始的气息。
一直都说北京很挤,其实也就是城内很挤,郊区还很空旷,也有待开发。大片的防护林和黄土地,如果不说,可能都很难想象这里还是北京。这昌平线除了地铁口的周边还孤零零地耸立着一些高楼,这沿路上很少能再看到什么大型的建筑,只有一些七零八落的小平房,充满了荒凉的气质。
陈初大概知道,这应该是进入到北京的大郊区了。
因为开发得不够,所以郊区的自然环境是真的不错。漫天的白云连在一起,看上去像是一座连着一座巧夺天工的雕塑;远处绵延的青山则在起伏间抖落出浩瀚的潇洒气派——抬头是浸人心脾的湛蓝,低头是一望无垠的翠绿,那感觉,别提有多让人心旷神怡了。
列车越往北走,地铁里的人就越少。整个车厢里都没什么人了。宋维和陈初可以肆无忌惮地聊天和说笑,兴奋得不行,就像是两个春游的小朋友。
在地铁的终点站,宋维和陈初终于下了车。
他们再看了一眼导航,离别墅还有一段距离,要再去搭一路公交,然后吴叔叔会去公交站的终点站接他们。
这里人烟稀少,基本上可以用荒无人烟来形容了。地铁口连小摊贩也没有几个。在公交站那边排队的,除了宋维和陈初以外,就只有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