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翻身,岑淮舟搭在她腰上的那只手却稍稍带了些力道,让她动弹不得。乔梧情绪低落又不解地看着他:“?”
“不想睡?”岑淮舟观察着乔梧的表情,细细琢磨,目光不动声色描摹着乔梧委屈巴巴耷拉着的眉眼,略一思索,“要不……我们找点事情做?”
乔梧顿了下,面上浮上一丝疑惑,过了几秒蓦然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连忙瞪大了眼睛,连连摇摇头:“不不了,我好像又挺困的。”
知道乔梧是误解了他的意思,岑淮舟也没解释,舒了舒眼尾,就这么静静看着她装。
乔梧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装模做样地扫了一眼,然后对着微眯着眼的岑淮舟,心跳乱了一拍,而后按捺着纷乱的心绪一本正经地道:“那什么,很晚了,明天还要上班,我我先睡了,晚安。”
说完,也不敢再看他一眼,手忙脚乱地翻了个身。没一会儿,一旁便传来轻浅的呼吸声。
听着似乎睡得还挺香。
良久,岑淮舟勾了勾唇,轻不可闻地笑了一声。
次日早晨。
乔梧幽幽醒来,习惯性地揉了揉眼睛,揉到一半脑海里浮现出一些画面,又忽然顿住。
她缓缓放下手,有些出神地盯着无名指上那枚闪闪发光的钻戒,脑子里一片浆糊,还有点摸不着头脑。
在床上静坐了半晌,乔梧才缓过神来,这枚戒指是真的出现在她的手上。
洗漱完,乔梧从卫生间走出来,厨房里传来岑淮舟的声音。
她眨了眨眼,转身朝着厨房走过去。厨房里小鸡毛正死乞白赖地躺在厨房的地板上,嘴里咬着一个火腿肠的塑料皮不撒口,任凭岑淮舟如何板着脸教训都一副装聋作哑到底的模样。
要是回到小鸡毛刚见到岑淮舟那会儿,它定会被岑淮舟的眼神吓得立马就撒口,但是现在时过境迁,倒是愈发的嚣张无赖了。
“小鸡毛,不可以吃这个。”
乔梧走进去,在岑淮舟身侧蹲下,揉了揉瞪着一双大黑眼珠子提溜转的小鸡毛,好声好气地劝道:“要听爸爸的话,小狗吃了这个会死的。”
岑淮舟闻言心下微动,偏过头看着她。乔梧低头温声细语和小鸡毛说着恐吓的话,纤长的睫羽垂着,在白净的眼下投下根根阴影。随意挽起的长发有一缕没扎进去,松松地垂落在颊边,衬得肤色更加白皙。
女孩儿蹲在地上,小小软软的一只。正一本正经地握着地上“大煤气罐罐”的爪子教育,口条伶俐说得起劲,狗听得垂头丧气的。
岑淮舟垂了眼,微不可察地勾了唇角。
小鸡毛很显然听进去了乔梧的这句话,嘴巴一瘪委屈极了。它抬起眼皮睨了眼捏着它塑料皮的岑淮舟一眼,不情不愿地松了口。
乔梧摸了摸它柔软温热的肚子,毫不吝啬地夸赞道:“这才是爸爸妈妈的乖宝贝。”
岑淮舟收回眼,随手把塑料皮扔进垃圾桶里,站起身。
乔梧察觉到他的动静,也跟着站起身,她想再确认一下。然而起来的时候太过着急,眼前一阵发黑,脚步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