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她是实在做不来也不喜欢做。
她自认为,一国之母想的应是如何辅佐陛下,治理好内廷之事为陛下分忧,而不是整日想着如何与他人争宠。
若是来日陛下真纳了妃子,她也自当以姐妹相待,真情处之,而不应心生嫉妒与其争宠,徒惹陛下烦忧。
可知晓这些道理,却不代表她能克制住人最本能的私心。
回想起这半年以来他对自己所有的好,若有朝一日她在其他人身上也看到了这些好,甚至对那人比如今对自己还要好。
此类情况,她仅是想想便觉心里一阵酸涩。
沈砚见她长久的沉默,以为是自己方才说错了话,便又改了口道:“其实我也不是特别喜欢。那普通男子喜欢的,我能喜欢吗?我的喜好高雅得很,我就喜欢与阿茴聊聊诗文,谈谈国政,那旁的女子还不懂这些呢。”
刚说完,他又立马侧头连呸了好几声,“呸呸呸,没有旁的女子,不可能有旁的女子,你别听岳母乱说,我只要阿茴一个。”
怀里的美人终于笑了出来,阮清茴转过身来仰首看他,漂亮的眼睛眨了两下,“真的不喜欢?”
试探!这一定是试探!
他挺直了胸膛,重重点了个头,“嗯!不喜欢!”
“那好吧。”她摊开双手,故作可惜地耸了耸肩,“我还想着今后或许可以试一下呢,不过既然陛下不喜欢,那就算了吧。”
话毕,她转身便往里殿走去。
沈砚连忙拉住她的手,扬起唇角讨好般笑了两声,“妻子想试,我这个做丈夫的自然要配合嘛,哪能把自己的喜好放在妻子前面?你说是与不是?“
她心里暗笑,面上却看向右侧故作思考,沉吟片刻道:“我觉得不是,《女诫》有云,妻子应当将丈夫的喜好放在第一位,以丈夫为天才是。”
“”
等着吧,他早晚有一日要把那《女诫》烧了。
“哎呀,阿茴!”他转过她的身子,搂着她往里殿走去,边走边给她做着思想工作,“这夫妻之间嘛,除了兴趣相投之外,自然也是需要别的事情来增进感情的。我方才说不喜欢,那是此时此刻的感受,万一试过之后我又喜欢了呢?对不对?”
“这有些人就是如此嘛,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就像我原来并不喜欢吃羊肉,觉得太膻,可后来喝过了羊肉汤之后便喜欢了。因此我认为,凡事还是应当先尝试一下。”
“这样,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
他说完便撅起嘴唇往她脸上凑,逗得阮清茴笑出声来,伸手把那张脸往外推。接着又遭到一双手往她腰上的痒痒肉揉捏,后脑勺顿时一个激灵,她一边咯咯地笑个不停,一边躲着他源源不断的攻势,连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