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呢?”
沈砚努力压平不受控制上扬的嘴角,一副勉强原谅她的模样,道“行吧,看你态度如此诚恳,我就原谅你了。不过,你下次可不能再提了。”
“还原谅我呢。”她笑眯眯地伸出手,凑到他右耳跟前不轻不重地拧了一拧。
“啊啊啊,疼疼疼”
“疼什么疼,我用没用力我自己不知道吗?”
“呜”他委委屈屈的扁起嘴唇不再喊疼,任由面前的妻子揪着自己的耳朵。
阮清茴敛起唇角笑意,摆着一副严肃的面孔故意问道:“你还记得,那日你问我你和责任谁重要,我是如何答的吗?你将我的话原封不动的说给我听。”
眼珠子朝上仔细思考了片刻,他将那日的回答慢慢念了出来:“陛下是我的天,无论何事,我都会与陛下站在一起的。”
“你记得倒是挺清楚啊。”她松开手,甩了甩袖子转过身去,“陛下记得如此清楚,想必是放在心上了的吧?怎么都放在心上了,却还是半点不信呢?”
“我哪有—”他脱口而出便想否认。
可回想起今日下午的矛盾,自己很明显是没有相信她的,遂又闭了嘴,转而说道:“你怪不着我不信嘛,是你先说要让我纳妃的”
他越说声音越小,心里不服却又不敢说,只敢默默想着,明明是她先提起纳妃的嘛,怎么倒还成了自己的错了呢?
仿佛是听见他心声似的,阮清茴倏地转过身,一道锐利的目光扫过来,顿时让他赶忙低下了头。
“你若是信,怎会不知我是在同陛下开玩笑?说到底,陛下觉得我提纳妃就是真的要让你纳妃,无非是因为陛下不信我罢了。”
说罢,又忽然向前迈了一步,杏眸紧盯着沈砚的眼睛,问道:“陛下同我说实话,那日当我给出了回答时,陛下是否觉得,我不过是在说好听的话来哄陛下开心?”
仿佛塞了一把米在他口中,让他登时哑口无言。
被猜中心思的沈砚抿紧了嘴唇,逃避她那灼人的目光似的,缓缓垂下了眸子。
“我当时那种情况,我真的很难相信嘛那日阿茴句句不离做皇后的责任,甚至忍痛坚持撤销泽明的成绩,而后阿茴又答我这么一句话,我自然就认为”
话及此处,他抬起眸来,伸手扯住她的袖角摇了摇,“阿茴,我错了,是我多想了,我不该不信你的,你不要生气嘛。”
两人每次闹矛盾,他就会摆出这样一副可怜巴巴的神情来求自己原谅,偏偏自己还就吃他这一套。
这次也不例外。
阮清茴看着他,叹了口气,“我既然说了要与陛下同进退,必然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选择放弃你,我永远都会与你站在一起,知道吗?”
“我知道啦。”沈砚扬起笑脸,抬手将她圈进怀里,“我这回记住啦,今后再也不会不信任阿茴了,阿茴不要再生我的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