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有些难看,瞧也没瞧沈砚一眼,便直接转身去了书房,明显就是不想理他的模样。
主仆二人愣在原地,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她为何生气。
可无论她再怎么生气,他都是要哄的,于是便也跟着进了书房,小心翼翼问道:“阿茴,你怎么了?要不要同我说一说?情绪得发泄出来才行嘛,更何况你现在还怀有身孕呢,憋着会对身体不好的。”
“我没事。”她淡淡回了句,继续在纸上写着字。
沈砚在她旁边瞄了一眼,“你这都抄上心经了,哪像没事的样子啊。阿茴,你同我说一说嘛,到底怎么了?”
握着毛笔的手忽然停下,她垂眸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沈砚,你是不是喜欢别人了?”
这是阮清茴头一次称呼他的名字,还未来得及消化自己的震惊,后面那句更是让他觉得莫名其妙。
“啊?我怎么会喜欢别人呢?”他挠挠头,实在想不通她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看见了。昨日在宴会上,我都看见了。”
她垂着眸子,声音越来越小,“其实我也不是不能容忍你喜欢上别人,毕竟你是陛下,三宫六院的很正常。可是我宁愿你直接同我说你喜欢她、想临幸她、想纳她为妃,也不愿意你先给我一颗糖,将我哄好了再给我一巴掌。”
“啊?都什么跟什么啊?怎么你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纳谁为妃啊?什么给你一颗糖再给你一巴掌啊?你倒是说清楚一点呀。”
沈砚这会儿脑袋上全是问号,明明每个字他都听得懂,可连在一起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什么喜欢别人?怎的一夜之间她就得出这种结论了?
真是莫名其妙。
阮清茴以为他是因为自己抓包了他而故意装傻,心里更加生气了,一个字也不想同他多说,站起身来便要往门口走去。
“欸,你先别走呀。阿茴,你到底在说什么呀?”他连忙伸手将她拦住,可她转过来后,他却当场怔住了。
她哭了。
晶莹的泪痕还挂在她脸上,阮清茴咬着下唇,强行要将眼眶里的泪水逼回去。
“阿茴,你别哭呀。”沈砚彻底慌了,立刻将她拥入怀里,“你别哭嘛,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想怎样都可以,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我都受着,你不要哭嘛,好不好?”
她推开他,吸了吸鼻子,“那你是承认了?”
“阿这说实话,阿茴,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要不,你再从头到尾给我捋一遍?”
见他还死不承认,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于是她默了一会儿,冷声道:“昨夜舞姬献舞,你是不是盯着领舞的那女子看来着?”
“是啊。”他点点头,反应过来后恍然大悟,“原来你是在介意这个啊!我的天,这误会可大了!你要是不说我就要被你冤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