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清风拿出火折子把信纸点燃了。
待得信纸化作灰烬后,公孙白才开口:“三年多前倚香楼原本派去花月阁的香行人死了?”
“是,沫子营查到,当初倚香楼原本派去参加花月阁验货会的香行人是倚香楼的一位管事,姓吴,人称吴三爷。吴三爷不是丽水城本地人,听说是月娘当初在金陵城做花娘时候的一个相好,待得月娘做了倚香楼老鸨后,就派人去把吴三爷找了来给她做帮手。”
“那吴三爷是怎么死的?”
“据说是暴毙。吴三爷是在香行人出发前的那一晚暴毙,所以第二天倚香楼才临时指派了另一名香行人。”
“代替吴三爷的香行人想必就是那位张生了。可有查出张生的一些资料?”
“没有。奇怪的是,倚香楼所有人都只知道吴三爷暴毙后换了一位香行人,可是却因为出发的匆忙,便无人见过那人。可能,知道那人是谁的只有月娘了。”
公孙白想了想:“不,还有一个人知道那人是谁。”
公孙白拿起笔在纸上写下“倚香楼”、“月娘”、“香行人”、“花月楼”几个字后,又把这几个字连在一起,然后写下来一个名字——谢衡!
是了,既然倚香楼的幕后之人是谢衡,那么香行人暴毙后要重新派遣人代替,而且是去花月阁那么神秘的地方,这个新的人选就绝不可能越过谢衡来定。
清风苦着脸:“要不,属下去把月娘或者城主谢衡绑了来问一问?”
“好呀,赶紧去啊,记得把脖子洗干净一些再去。”公孙白凉凉的说道。
“家主莫要打趣属下。”清风不好意思的搓了搓脚。
公孙白心想,若是只有月娘和谢衡知道的话,那么这条线索至少就目前来看算是断掉了。
不对,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信息被漏掉了!
公孙白打开窗户,夜风裹着大片的雪花顺着窗口灌进屋内。清风冷得缩了缩脖子,劝慰道:“家主,夜晚风大,您还是不要站在窗边吹风了,当心感染了风寒。”
公孙白没有理会清风。
雪花还不是很大,有点像盐粒子,打在脸上有点疼,天上下的是雨夹雪,还夹杂着一些雨丝,公孙白额前的发丝很快就变得湿漉漉的,这让公孙白的头脑瞬间清醒了些。
这个香行人在花月阁的温泉庄子惹出了这么大的事,却没有引发很大的后果……或者说是引发的后果被人给摆平了,不仅花月阁没有追杀,倚香楼也没有到处捉拿香行人。不然,依照花月阁和倚香楼的手段,青柠是万万不可能到现在还平安的活着。
如此,事情就有了两种走向,一种是青柠撒谎了,另二种就是,那名香行人的身份很特殊,让花月阁和倚香楼的人不得不放过他!
“清风,去查一查城主府的人员名单。”
“所有人吗?”
“不用,只要查一查与城主谢衡关系密切之人即可。”
清风领命出去了,天快亮了,公孙白不想回房间休息,索性就在书房的软榻上和衣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