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仁并不看石玉,也根本不听石玉的解释,他躬身对楚煦行着礼,等她下令,他已认定了杀害他家阿弟的人就是石玉。
楚煦看向了被带进来问话的弟子,道:“你们可有要说的?”
“今日,弟子见到肖智与石师弟说话。”
“弟子见到阮旦与肖智同行。”
“……”
楚煦看向了豆纤纤,道:“既然石玉与阮旦都有嫌疑,不如先将他二人收押,等到查到了其他线索,再行定夺。七长老,意下如何?”
豆纤纤道:“此事并非石玉所为。”
肖仁情绪激愤,道:“只是收押而已,七长老都不肯,若真的查出是石玉杀了我家阿弟,七长老是不是还要执意护短!”
楚煦厉声道:“放肆!”
肖仁跪地,道:“我家阿弟被人如此戕害,我这个做兄长定要为他报仇,不管那人是谁,即便是拼上性命,我也在所不惜。”
楚煦道:“本君正是念着你亲人亡故,心中悲伤,才一而再,再而三的饶恕你以下犯上,你若还是言语不敬,门规处置!”
肖仁慢慢起身,怒声道:“七长老护着石玉,五长老又护着七长老,你们如此偏袒,你们眼里根本就没有门规,你们根本就不拿弟子当人,在五长老眼里,弟子不过是为宗门卖命赚钱的工具,而七长老,一个废物,不过是因为长得好看,得了穹苍真君的青眼,成了仙,封了真人,不过一个陪睡的妓子,仗着……”
他的话没有说完,嘴角就渗出了血丝,跌跪在地,石玉寒声道:“你家阿弟我不曾杀,不过,你若是再胡言乱语,你,我就杀了。”
殿内的空气一瞬间都变冷了。
豆纤纤感觉到了石玉的怒气,只是这些话,她常听,都习惯了,她反而倒是没有多生气,她再次重复道:“石玉确实没有杀害你家阿弟。”
肖仁跪在地上,嘴角挂着血,满眼的恨意,他伏下了身子,开口,却道:“弟子刚才情绪激动,冒犯了长老,请长老责罚。”
楚煦道:“口出秽语,拖下去,仗着五十。”
弟子们面面相觑后,接连跪地,求情道:“长老息怒。”
豆纤纤道:“念在他事出有因,石玉又已对他施加惩戒,还请师姐宽恕他。”
楚煦道:“念在七长老为你求情的份上,本君这次就饶过你,若还有下次,诛。”
肖仁道:“谢五长老开恩,谢七长老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