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终究还是要和他去吃饭了。
她说:“随便。”
“吃什么?”
“随便。”
“那就我定,带你去吃点好吃的。”
“哦。”
她只是觉得,自己好像又莫名其妙陷入了他的圈套呢。
宋亦可撇了撇嘴,拿起别在胸前的太阳镜来戴,小小一张脸瞬间被太阳镜遮住了一半。
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
因为在她被太阳镜遮住的那个地方,其实还是有一丝欣喜在里面的。
当然,还有委屈、怨怪,各种小情绪。
郑怀野道:“你戴墨镜干嘛?”
“不行吗?”说着,她闲适地扭过头,去看车窗外的风景。
平坦的柏油路上纤尘不染,两侧玻璃写字楼鳞次栉比,天气太热,仿佛空气都有些扭曲。
而在这时,她感到下面有一股热浪在涌动。
老实说,她姨妈将近了,这几日她便一直在包里备着棉条。
不过经刚刚在车上花枝乱颤的那一下,此刻,她竟有些分辨不清那是姨妈,还是……
直到小腹传来一阵难耐的疼痛,她才确定是姨妈。
只是她棉条在包里,包包在会场,她便慌慌张张道:“先停一下车。”
“怎么了?”
“我想上厕所。”
“能忍一会儿吗?”
她便道:“不能!你快找一个商场停车。”
而恰好路过一个新建的商场,郑怀野便停下了车问道:“这儿行吗?不行就再忍一会儿。”
偏偏是这个商场。
她知道里面没有超市,也没有屈臣氏。
底下又是一股热流涌动,她怕自己再把裙子和他的副驾驶座椅弄脏了,她便焦躁道:“不行,我姨妈来了,我得找个地方买那个。”
而话音一落,只听郑怀野来了句:“不早说。”说着,便打开了副驾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盒崭新的棉条扔她手上,“这个行吗?”
“??”
宋亦可接过那一盒棉条,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道:“你车上怎么会随时备着棉条啊?”
简直惊呆她。
郑怀野却问:“随时?”
“是啊,上回在火锅店也是啊。”
郑怀野:“……”顿了顿,“先去洗手间,一会儿告诉你。”
跑厕所是当务之急,宋亦可拆了盒子拿出一根,又抽了他车上几张抽纸便跑进了商场。
十分钟后,宋亦可洗了一把手从洗手间走出来。
正是周一,商场没好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