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约定好了,再也不放。”
既然约定终生,那就该穿上盔甲去前方了。
就算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他们也该启程了。
“林家电话一直未停,俞太太,需要我陪你回去解释吗?”
夜子帮他打好领带,附上一吻,“俞先生,你的人难道不能好好守着林宅吗?”
“你怎知……”俞泽琰恍然大悟,“你呀你。”
“我怎么了?翟韶是你的人,可现在是也是我的了。”
“是是是,俞太太,我也是你的。”
“必须。”
两人选了登对的衣服,颇有种去参加晚宴的感觉。
他们心里明白,穿得隆重点也算是对敌人的尊重。
穿衣镜前,夜子突然发笑,扬着下巴,与他背对背,一脚向后抬着,食指做枪状,放在唇边,她说:“你觉不觉得我们特别像……”
“史密斯夫妇!”
俞泽琰学着她的动作,下一秒自动配乐,右手三指弯曲,“哒哒哒哒……”
学得还真像,惹得夜子笑得更起劲。
“夜子。”在她没来得及回应他时,热吻顷刻而至。
这就是最好的回应。
桌上手机又开始震动,俞泽琰放开夜子,滑开屏幕。
夜子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从他的神色里感受到一丝异样。
挂了电话,俞泽琰说:“是钟酒,我们得去一趟医院。”
钟酒,俞柏水的合作伙伴,相处了十几年,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是他最在乎的人。
人是感情动物,容易产生依赖,更容易产生感情,大到天地万物之爱,小到擦肩之情,人很难说是被什么牵引,但唯一能肯定的是爱能让人长久,至少信念能永恒,时间能长存。
路过星织楼,we男团巡演的巨幅广告依旧耀眼,再过不久,巡演结束,他们的时代也会就此告别。
十年一岁月,光环亦枯荣。
但有人相信,他们能长存。
夜子从没见过这么虚弱的俞柏水,最近的一次交流还是飞机上的拜托电话,当时她并没有听出来他的不同。
病房里,俞柏水面容憔悴,瘦得脱相,咳嗽没有停过,勉强压制住过不了几分钟又会渐渐咳起来,他整个人显得十分疲惫,说话也会喘。
俞柏水挥手让他们出去,怕是不想让他们看见自己这样狼狈的时候。
钟酒带他们出去,关上病房门,夜子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肺癌晚期,他自个儿心里也清楚,时间不多了。”
眼底涌起一股热潮,抓着俞泽琰的手,发现他也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