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漪却有此紧张了,她跑到门边,透过玻璃看向外面的院子里,看到郁霆舟没有受欺负,她就松了好大一口气,不过以郁霆舟的身手和头脑,他又怎么会受欺负?
郁霆舟把陆同往前一推,他便栽倒在了地上。
李秀娣赶紧扑过去,心疼地扶着陆同:“阿同,你没事吧?”
“手……手疼……”陆同的眉头深深蹙紧,右手手腕处,仿佛都要断掉了一般。
“咱们去医院验伤,去告他,让他赔咱们身体和精神损失费,还有营养费和休养费……”李秀娣说了一大堆,“否则咱就让他坐牢!”
“对!”陆同被李秀娣从地扶上起来,心里正窝火,“还有阿岚母女欠咱陆家这么多年的钱,统统让他给!”
“对对对……”李秀娣赞同。
“你不是城里人吗?想要帮他们出头,那就拿钱出来摆平!否则今天别走走!”陆同让李秀娣给他找了一个椅子来坐下,不屑地看了一眼郁霆舟开来的车,“说你是城里人,结果这车还没有我这个县里的人开得好,恐怕就是个面子好看,里子没用的小白脸而已!”
陆同坐在院子里,跷着二郎腿,一脸的凶神恶煞,誓不罢休,还敢对郁霆舟出口不逊。
郁霆舟也没理会他们,很是淡定的看了一眼手机。
“我们说话,你没听见吗?你耳朵聋了!”陆同大声吼道,却震得自己的手腕发疼,“哎哟喂……”
郁霆舟抬眸看向门口,本来就围满人的大门口突然一阵骚动,众人纷纷让开了通道给刚来的一群人,为首的男子剃光了头发,只有头顶有一些寸板。
他戴着手指那么粗的金莲子,微敞的领口处可见胸口肌肤上纹着的虎头,他嘴里咬着雪茄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陆同一见来人,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虎爷,您怎么来了?”
陆同赶紧起身,像一只哈巴狗一样贴了上去,压低声音道:“虎爷,这小子不懂规矩,伤了我,你可得为我做主,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在C市陆家所在的县城里,虎爷也算是一霸,谁都有给他点面子,不能摆在明面上的事情需要处理,只要找到虎爷,给点酬劳,就会摆平。
“你想怎么样?”虎爷挑眉问他。
“他伤了我的手,我就要废了他的双手双脚!还要他乖乖把欠我们陆家的钱给我!”陆同以为有虎爷撑腰就大了胆子。
“就是,虎爷,他可是欺负人可欺负到你的地盘上了,您就该给他点教训,让他知道咱这县城里是谁说了算!”李秀娣也是得意的勾唇,没想到虎爷会到这里来,真是天助他们也。
“说了这么多,你们怎么不问问我怎么就来这里了?”虎爷吐了一口烟。
“那敢问一句,虎爷来这里是做什么?”陆同问道。
“为他而来!”虎爷冷笑一声,把雪茄丢在了地上,然后走向郁霆舟。
郁霆舟依然维持着他那优雅的站姿,薄唇边浅痕淡淡,微扬起的下颔,透出几分高冷。
“虎爷在这里,看你还能笑到什么时候!”陆同狐假虎威,“还不快给虎爷跪下磕几个头,虎爷还能放你一条生路——啊——”
陆同话还没说,就被身边的虎爷狠狠扇了两个大耳光,打得他是眼冒金星,嘴里也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陆同和李秀娣都有些被这两耳光打懵了一样,他们都看向虎爷:“虎爷,您……您这是打错人了吧?”
虎爷没有理会他们,让手下把他们夫妻二人给拉开了一些距离,随后他在郁霆舟面前双手交握,低头一拜:“郁先生,陈某来迟,不知道这两个人有没有伤到您?”
陆同和李秀娣见虎爷都对郁霆舟卑躬屈膝,恭敬有加,更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跌进了云雾里。
这虎爷见了都要敬拜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们难道是得罪了什么身份尊贵的人,那他们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陆同和李秀娣看到这样的情景,都吓得不敢多说一个字了,甚至连目光都不敢抬起。
郁霆舟抬眸,微眯着眼睛,看着已经吓得要命的陆氏夫妻二人:“对付这两个人我还是绰绰有余。只是麻烦虎爷跑一趟。”
“不要紧不要紧,夜先生的朋友便是陈某的朋友,夜先生吩咐的事情,陈某怎么也要放在心上。郁先生叫我陈虎就好了。”虎爷可不担不起郁霆舟一声虎爷,那可要折了他的寿。
在江湖上,地位很重要。
虽然夜霄年轻,但他的能力卓越,势力庞大,身份尊贵,虎爷见了夜霄,尊卑有别,也得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