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看守所那边过来的赵子裕看着守在重症病房门外一夜未眠,脸上布满青渣的霍衍,心里一阵唏嘘。
还记得霍哥有如此一面的时候,还是五年前,传闻俞晚嫁人的那晚。
陪伴了自己五年的女人忽然出事,霍哥心里肯定很不好受吧。
从小和霍衍一块长大,赵子裕也算是最了解霍衍的了。
他上前握了握霍衍的肩头,安抚他,
“她那么善良,老天不会对她那么残忍的。”
霍衍揉了把脸。
他看向赵子裕,泛着血丝的眼眸似乎带着几分不满,
“你去看守所看俞晚了?”
“霍哥,我还是觉得她应该没有那么恶毒。”
想起刚刚看守所里,俞晚面无表情地说着她没推的场景,赵子裕忍不住为她辩解,
“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隐情?”
霍衍冷笑,“学校的保安都指证她,说瑶瑶坠楼的时候,她就在天台。”
“她如果没有做,她当时躲什么?”
霍衍在警局的时候,看过保安的口供。
得知俞晚在保安看见她的时候,她躲了。
他心中便更加认定是俞晚推的人。
毕竟只有做了亏心事的人才会心虚。
赵子裕语塞。
他很想为俞晚开脱,可种种证据都指向是俞晚推的人。
饶是他,也无法为俞晚开脱了。
他轻叹了一口气,弯身坐到玻璃窗口下方的长椅上。
赵子裕有气无力地问霍衍,
“你真的要以故意伤人起诉她么?也许她只是一时失手呢?”
“不管她是有意还是故意,就凭她背着我约瑶瑶见面,她就没安好心!”
“她把瑶瑶害得昏迷不醒,没个十年,陆阳不可能罢休。”
他强调,“我也不可能罢休。”
十年……
俞晚今年二十五了。
十年后,她三十五。
赵子裕指尖哆嗦了一下。
女人有几个十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