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奇迹出现,其中刘嫂那三岁的儿子因为高热已经双眼紧闭,浑身抽搐不已。
“肖大夫,怎么办,怎么办?快救救他啊!”刘嫂抱着孩子嚎啕大哭!
在场的病人因为喝了药没有半分效果,也是惊慌起来,乱哄哄地哭闹。
溪禾把着小孩的脉,手指颤抖不止,脑里闪过几十种药,她也不知哪种会有效,互相搭配,得上百种方子,而这孩子,眼看着是等不了了!
“你这个庸医!”
“呯!”
“啊!”
哭嚎中的刘嫂突然抄起旁边的药碗就砸到了溪禾的头上!
溪禾本能闪了一下,就正中额角,顿时鲜血直流,只觉得头晕目眩,眼前红通通的一片。
“刘嫂,你怎么能打人呢!”
“砸得好,拿些假药糊弄我们,怎就一个风寒都被她医去半条命!”
“这病谁都不想的,咱不能把气撤人肖大夫身上。”
……
人群里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崔婶在后院帮忙煎溪禾开的第二批药方,闻声立即奔了出来,可是她再能打,也不能对一个快要失去儿子的妇人下手,还有那些骂骂咧咧的乡亲。
她气得把手里的瓦罐往地上狠狠一扔:
“我家姑娘招谁惹谁了?这病是我家姑娘让你们生的了?平时治好了千恩万谢的,这治不好了就要来杀人,就是那佗仙再世也不能包个个治好!滚滚滚!谁会治找谁去,我家姑娘不侍候了!”
她这大嗓门倒是一下就把乱哄哄的场面镇住了,刘嫂刚才一时激愤砸下去,现在只是抱子儿子呜呜地哭。
溪禾被崔婶抱小孩似的抱着放到柜台后面的椅子上,拿出一瓶药粉小心翼翼地往伤口处倒,嘴里还丝丝吹气:“疼坏了吧?”
跟她震天的大嗓门相反的是,她此时的动作语气都温柔极了。
溪禾甚至有点不合时宜地想:如果她娘还在,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子!
血止住了,緾上纱布后,溪禾也镇定了下来,她站起来如实说道:
“乡亲们,这病我暂时确实也没有法子,刚才已派人把这里的病情通报到军营里了,我现在只能慢慢试方子,有可能试几副就见效,也有可能试几百副都不见效,但我一定尽力。你们有愿意试的吗?”
大家此时看看周围越来越多的病人,街上还有人在往这边来,终于也发现不对劲了:
“会不会是时疫?”有个老者惊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