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沉做了几年的京兆府尹,一下就看出她是中药了。
这种药只是让人短暂昏迷,然后很快会清醒,但几个时辰里都是无力,失语,一些特殊癖好的下作之徒专爱这样玩弄女子!
不敢想象,她刚才都经历了什么!
“禾禾,别怕,没事了,我在这……”
楚沉心如刀绞,语无伦次地安慰着,他后悔了,他真的后悔了!
第41章过不去的坎
最亲的哥哥如此的不堪,最爱的男人到头来也只是错爱一场。
溪禾的哭是真的!
但这副被沾污过的模样,是她故意的。
溪禾没有吃师太给的解药,还让她帮忙把衣衫撕了。
师太说得对,两害相权取其轻。她还得回大晋谋出路,但是,她已没法再像从前那样与他亲近了。
男人温热的泪水落在她的颈间,有力的臂膀紧紧把她搂在了怀里,厚实的胸膛传来的如鼓心跳是那么的清晰!
但她,却是再也不会心动了。
在伤兵营里的两个多月,溪禾唯恐因为她的疏忽而使那些伤者的病情恶化,日夜都是神经绷紧地巡查守护,片刻不敢放松。
本就已是积劳成疾,全靠一腔热忱支撑着,今天忽地遭这致命打击,她一下就垮了。
回到钦差府的当晚,溪禾固执地把自己关在净室里足足洗了一个时辰的澡,他一直守在门外。
“禾禾,别洗了,出来喝些粥。”
“禾禾,出来,水凉了会受寒。”
……
“禾禾,我需要回一趟军营……”
他说了些什么,溪禾无心去听,其实她只是放空着脑袋泡在浴盆里。药劲早已过了,她没法平静地面对他,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哭着问他: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作为医士,想让自己生病并不太难,她这时的身子正容易风邪入体。
溪禾晕倒在浴盆里,一连几天的高热不退。
医士开了药,崔婶寸步不移地悉心照料着她。
溪禾觉得,这么病一场,也好,起码在他回来看她的时候,她可以装睡。
锋利的快刀割人,痛觉都是滞后的。
山崩地裂的当天,溪禾其实是麻木的,现在高热退去,混沌的脑袋也漫漫清醒。
一个人安静地躺在这床榻上,重温着三年来的一幕幕,那股痛感就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漫了过来。
他真能骗人啊,第一次见面时还让她画哥哥和师太的画像说帮她找亲人!
现在想来,那些曾经令她感动的一切,其实都是他一步步布下的棋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