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飞被非丞的举动吵醒,看清抱着自己的人是谁后,他揉揉眼打了个哈欠,侧身搭上非丞的腰下巴蹭蹭他头发继续睡。
窗外乌云遮月伸手不见五指,空气中散发着微乎其微的泥腥味。寒风轻快的掠过檐下衣角,为即将降临的暴风雨欢呼。
房间里,三道呼吸声彼此起伏,其中一道明显盖过另外两道,格外粗重。
当豆大的雨滴啪啪敲打窗户的时候,粗重的呼吸声消失了,程以飞醒了。
他怔松的看着怀里搂着的人,不敢用力呼吸也不敢动。
直到一记闷雷乍响,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慌忙松开对方,拿掉对方的爪子,往后挪了挪,快速下床。
他满头大汗的摸黑离开房间。
&lso;啪嗒&rso;一声,厕所的灯亮了。
程以飞锁上门打开水龙头,哗啦啦的水声和外面的雨声互不相让,他捧了好几把冷水洗脸,感觉身体没有那么冲动了才停下来。
他喘着气,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的水珠顺着脸颊下滑,一滴滴的掉进洗手池中。
&ldo;操。&rdo;
程以飞忽然双手抱头揪住自己的头发往下扯。
☆、第四十天
他做梦了。
做了个难以启齿的梦。
根据生理书上的内容,梦遗是步入青春期的标志,是正常的,并不可怕。
可他从来没听过谁的性幻想对象是同性!那个男的跟非丞长的一模一样,连声音都相同。
怎么会这样?
他大脑一片混乱,过了好一会才松开自己头发,靠着冰冷的瓷砖墙冷静。
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吗?
是你在梦里明明知道那个人是谁,却没有选择放开。
他很清晰的记得和非丞肌肤相贴的亢奋感。
想着想着,程以飞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你他妈真是疯了。
他换掉裤子,趁夜把该洗的洗了,然后一个人坐在客厅发呆。
雨下个不停,吵得人心烦躁。
程以飞干坐了一个小时后突然想到,他现在这么清醒,再去试探一下不就知道真假了?也许是他很少和异性接触,也许是非丞长的比其他男人好看,所以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