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不少人都跟着起哄,还鼓起了掌。
相较于众人的积极,夏侯锦年就显得淡然许多,看着台上面露娇羞的女子,他的双眸里满是不可置信,一股腥甜瞬间涌上喉头。
“咳咳咳——”
“掌、掌门,您怎么咳血了!”
白絮惊慌地将他扶起,这一声惊呼,成功地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看着夏侯锦年俯身一手捂着嘴,还有血丝从指间渗出,风以北蹙了蹙眉,倏然想起年如烟似乎会医术,便拉着她低声哄道:“如烟,你去给夏侯掌门瞧瞧可好?”
夏侯……掌门?
年如烟抿唇,正准备拒绝,便被风以北自作主张拉到了台下,未等她开口,便只听他道:“这样吧,如烟医术了得,不如让她看看吧。”
众人一听这话,赶忙卖了乖,侧身让年如烟给夏侯锦年把脉。
众目睽睽之下,年如烟也不好拒绝,只好俯身将纤纤玉手抚上了他的手腕处,细细把脉。
似是她的手太过冰冷,夏侯锦年打了个寒颤,瞪大双眸怔怔地看着她,连嘴角的血都忘了擦,好半天这才听她道:“麻烦夏侯掌门把这只手递给如烟看看。”
听到她的声音,夏侯锦年当真伸出了手,他也不管那手上还沾着血,直接拽住了她瘦弱的手,急忙道:“如烟——”
似是料到他会说什么,年如烟伸手轻轻拨开了他的手,疏离而礼貌地笑笑,道:“夏侯掌门不必担心,您这反应想来应该是最近操劳过度身子有些吃不消,日后注意休息便是,不会影响您的功力的。”
一旁的众人看着他们二人如此,都暗自揣摩着——他们俩肯定有奸|情!
只是,这咋看都是夏侯锦年在死缠烂打嘛。
风以北听到众人的低声议论,不悦地蹙起了剑眉,原本他是想在众人面前好好展示一下她的医术罢了,谁知道竟然会上演这么一出闹剧!
就在他心怀质疑的时候,年如烟转过身,挽起了他的手,朝众人抱歉一笑,道:“真是抱歉,我和阿北还有要事要办,就不打扰各位了。”
说罢,她便笑着看向风以北,眉眼间满是温婉,“阿北,走吧——”
“……嗯。”
纵使心底再怎么怀疑,风以北还是同她一道走了,独留夏侯锦年在其身后猛烈咳嗽。
看着他们二人亲密无间的背影,众人纷纷议论起来:“啧啧啧,看来这如烟姑娘很讨风公子喜欢啊,不然看方才的情形,只怕风以北早就和她翻脸了。”
“这可不,我可是听说他们二人的婚事就定在年底,算起来也不过三个月的时间,但愿如烟姑娘是真心待他的吧。”
“依我看,那如烟姑娘定是真心的,不然平日里她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怎么现下唯独对风以北笑了?”
“倒也是啊。”
……
夏侯锦年听着这些议论,心痛如绞,再抬眸看向前方时,视线已经变得模糊了,还未待他反应过来,便只觉得眼前一黑,再也没了知觉。
*
当年如烟接到夏侯锦年的纸条时,是在她正好和风以北吃过饭回来后的夜里,纸条上的内容不多,只有这一行字——
“后山树林,我等你。”
犹豫了一会儿,年如烟还是换了衣服去了,虽然她并不想见他,可是,有的话总归是说清楚的好。
施起轻功不急不慢地来到后山时,夏侯锦年正倚在一棵树上,脚下燃着的篝火照亮了他憔悴的脸庞。
轻轻抿了抿唇,她在篝火旁站定,抬眸望向他,“不知夏侯掌门找如烟有何贵干?”
那话里,满是疏离和冷淡,听得他心口一窒。
轻叹了口气,他挺直身子隔着篝火注视着她,“这么多年,你……还好吗?”
闻言,年如烟轻皱了下眉头,“你找我来就是谈这些的?”
话音一落很久,夏侯锦年却不曾答话,就这么痴痴地看着她,那贪婪的目光几乎要将她吸入腹中。
许是被他盯得不自在,年如烟赶忙错开了他的目光,咬了咬牙,这才将袖子里藏着的喜帖递给他,温热的火苗温暖着她的手背,“这是我和阿北选的,无论你来不来,我都希望你能收下。”
喜帖?
明明还有三个月才成亲,他们居然这么快就选好了喜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