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满殿沉寂,上官丞相看了急缴,禀道:“皇上!东北出现灾民有疫严重,停歇了灾民南下。原本灾民之中就有病死而去,可偏城之中的灾情尤为明显。如今派出去的探子上百,回来的却只有十余人不足!且不说这些回来的探子竟有两个感染疫情,回京便全身发紫,短短一日就不治身亡!剩余的几人中,也有高烧不退的现象,怕是难以安其身退!”
群臣哗然,议论纷纷。上官丞相却继续道:“皇上,有人谋反可以重议,反复斟酌出最好的法子。可灾疫却缓不得,若不加紧压抑,到时候此疫传至京都……”
群臣交头接耳的说着,而吴辅国却在这时,却收到后宫中的信儿,趁着群臣焦急的议论的时候,在齐谨元边儿上禀道:“皇上,方才凤朝宫管事公公来禀,说是皇后娘娘晕过去了。但各宫又因为近日称病,太医院的太医都外出寻偏药方去了,至今无人医治。皇后娘娘的身子如今还抽搐着,怕是有异。”
齐谨元听罢一震,只觉得满脑子的计谋都呆滞了!失神的匆匆离开金銮殿。只留下吴辅国一声,“龙违安和,今日先行退朝!”
对于皇上上朝屡屡关键的时候早退,殿中一堆臣子相望无言,甚至有些愤懑不满的恩都没谢,甩袖离去。
初华宫中也是得到了消息,齐昭月听说事情后,瞬间就吩咐道:“不管用什么法子,给本宫闯各宫宫门都要找出一个太医!”
“舒儿?”齐谨元进殿,就看到卧榻上面色很是痛苦的慕容舒,“太医呢?皇后如此辛苦的模样,你们都没见着么?”
“皇上。”双莲姑姑也甚是着急道,“因为近日各宫的妃嫔都病着,太医院因为东北生事的缘故,太医大都出宫成访,在宫的成本就不多,凤朝宫的人全然出去找了,就是至今都没个回音儿。”
“妃嫔?”齐谨元阴起眸子,“一群竟知道生事的!后宫称病的宫嫔有哪些?”
双莲姑姑还未回应,齐谨元抱起慕容舒的身子却瞬间抽搐起来,不间断的抽搐翻白眼,脸色苍白的血气不足,瞬间让齐谨元失了神,“这是怎么一回事?!昨天朕来凤朝宫还好好的!!你们一群人是怎么伺候的?”
“奴婢有罪。”凤朝宫一群服侍的人都跪下请罪,齐桓治望着昏过去心脉畜起的母后,身子瞬间抖的厉害,他本是无心之举。却怎知会变成这样。父皇再一来,发如此大的火,让他完全不知道如何反应。
“太子!”齐谨元发现异样,冷声问道:“你是在凤朝宫待疾的,如今你好好同朕说清楚,你母后如今躺这里不省人事是怎么一回事?!”
“儿臣、儿臣…”齐桓治哆哆嗦嗦的不知道如何问答,一旁的双莲姑姑却顿然哭道:“皇上,皇上,皇后娘娘心苦啊,是被活活气晕的!”
齐桓治听到这话,身体一震的就颓了下来。只听双莲姑姑哭诉道:“因为后宫的事端,皇后娘娘本就饮食不振,皇上昨日走后,皇后娘娘至今都不曾有进过膳,奴婢们劝不过来,太子殿下来探望皇后娘娘,奴婢心里也是高兴的。毕竟太子殿下不常来凤朝宫,怎么都是能宽慰皇后娘娘的。可怎知太子殿下一来,张口就说要废妃!”
“可太子妃是太傅之女,又是锦国未来的一国之母,怎能轻易废除?可太子殿下竟为了能让皇后娘娘同意,连昔日皇上将皇后娘娘打入冷宫的例子都搬了出来,说是皇后都能被废,太子妃为何不行。皇上心里应该是清楚的啊!皇后娘娘昔日进冷宫,可还是在公主皇子不满两岁,瞬间之变本就心寒万分。”
“后宫中本就是一些眼力奴才,各宫使的绊子不在少数,皇后娘娘再冷宫中衣食不足,可以说整整饿了三月才被洗冤放出。奴婢知晓,皇后娘娘与皇上的情意,皇后娘娘断然不会同皇上说这些。可那些苦日子,是奴婢看着皇后娘娘走过来。太子殿下的话正划伤皇后娘娘的心吶!皇后娘娘本就体弱不赢,才会瞬然被气晕……”
不等双莲姑姑哭诉完,齐谨元就发怒的对着齐桓治吼道。“你前些日子上折子,要为你母后待疾,你如今就是这样待的么?!”
“儿臣实属不知晓怎么回事啊!”齐桓治被问及,顿然张皇的无措,“儿臣当时只不过是随口一说,真的不知道为何母后会是如今的模样…儿臣、儿臣……”
“逆子!!”齐谨元一脚将齐桓治踹下,“随口一说就将你母后气成这样,你若是诚心那还得了?!”
和在宫外恰巧碰见的太医一同入殿,齐昭月刚踏入凤朝宫,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景象。可还未出声,齐桓治就看到了齐昭月,像是想起了什么,顿然就诉道:“父皇,父皇…儿臣之前并未递过什么折子来给母后待疾的,儿臣没有!只是以为是父皇吩咐的,儿臣不好拒绝。”
“今日儿臣来凤朝宫,是因为皇妹身边的宫女同儿臣说母后身子骨不好,儿臣才来的。儿臣原本是想去上朝的,儿臣……”
“混账!”齐谨元怒极,“如今还想着脱罪,牵连你皇妹!!”
齐昭月虽然还不清楚情况,可这一出十足的让人心寒!在一旁静默的望着一切,尤其是她的兄长!本以为就算太子皇兄再疏离后宫,他们同母所生,也断然是有几分情意的。哪儿知道这一慌张被波及,就不顾左右了!
实在是不堪重任……
她都为太子皇兄避开朝堂,免去那些争端了,他都还能将母后气晕!这种感觉实在不亚一口气,堵在心里血脉不通的窝囊!
看着慕容舒的脸色依旧白得吓人,身子虽然不再抽搐,却也逐渐冷了下来,齐谨元试了试她的心脉,竟毫无半点动静!探上鼻息,却没了呼吸……
不、不可能的!齐谨元发狂了,抱着慕容舒的身子就颤道:“怎么会没了心气儿?怎么会没了!舒儿,舒儿,你同朕弄笑的是不是?你昨日分明还好好的,说要同朕老死不相往来。当年登基,你说你会是朕唯一的皇后,朕怎可无后?!太尉府你不顾及了么?!安黎都还不曾出嫁…朕不信,朕不信!!”
“舒儿!”齐谨元颤抖的抱着慕容舒,痛铸的不晓得说什么话。只是很用力的抱着,似乎一松手就会失去些什么。
齐昭月被这事震的回不了神,一旁的王太医却禀道:“微臣太医院大御医王全,参见皇上。”
齐谨元没有反应,王太医也只好再道:“禀皇上,微臣方才见皇后娘娘的症状,似是中毒……”太医?中毒?齐谨元心下一紧,仿佛抓到了救命药草般回头。却只字不提治好不得会是如何,只是那千刀万剐阴沉的眼神,确让一旁的太医想忽视也难以心安。
太医诊脉,半响才道:“回皇上,皇后娘娘心力憔悴,怕也是有两日不曾进足食。再加上怒火攻心,隐藏在体中的毒才会发作。”
“什么毒?”齐谨元沉下心,“后宫中从未出现过这等子脏东西?更不用说在皇后宫中!!朝堂刚出现生虫之说,后宫紧接着就中毒……”
“皇后娘娘中的,怕是竹息毒。此毒缓慢,毒性并不强,但隐藏就了却能刻钟致人死地。”王太医道:“故此,竹之死,开花落叶无息一瞬。此毒毅然,顾得此名。”
“还有一点便是,这毒怕是……”王太医犹犹豫豫的道,“解不了。”
“混账话!”齐谨元听罢怒道:“既然是毒,你说的头头是道,怎么就解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