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晚喝酒了么?齐昭月愣了…喝酒了?……好像是喝酒了,可果酒怎么会醉?想不通这些了,醉了好难受,齐昭月决定以后都不要碰酒了!
马车震震,玉珠帷幕被风吹动,露出漆雕窗外的景色。旷野一望无际,杂草丛生。马车也行的颠簸坎坷,齐昭月皱眉,“这不是官道。”
“公主洞察仔细,这的确不是官道。”景蓝微愣,没想到这样的状况下,公主还能察觉周围的环境,“事出有因,景蓝也说不清楚。公主现下头痛,不妨先躺着歇会儿。等部队停下补水充粮,景蓝再唤公主醒来,下车与驸马相商。”
“嗯。”齐昭月点头应着,心底却是思量着,这马车的速度很快,先不说大军还带上了一两百名手无寸铁的灾民,就是先前的将队,也断然不会将马车,驭的有这样的快。
不过这些事情,还是等她歇着缓会儿再说吧。醉酒真是难过,浑身都散了架似的没力气。
齐昭月自然醒过来,还是因为烈阳当照,晒的她燥热。马车依旧快速的奔驰,在不平坦的路上坎坎坷坷。挪开屏风掀帘,就看见景蓝坐在马车外的凭栏旁,同御车的车夫说些什么。
前方驭马奔腾,稀稀疏疏的七八人。齐昭月却一眼看到了,侧边第二位,身形俊朗,雪色的雅致着装,衣华和风。
没有唤景蓝,齐昭月将自己的骑装找了出来。只是在换衣的时候,肌肤上淡去,留有印痕的淤青却让她止住了动作。因为浑身上下就一处瘀伤,可能…是哪里摔去了……?
也没多想,就换上了简洁方便的骑装。将披肩发全部梳起,淡绿色的缎带绑束。也不管发髻,双灵旋簪扣住缀饰。
等马车停下,景蓝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齐昭月一身简装的模样,“公主……”
“嗯。”齐昭月应着就下了马车,景蓝坐膝鞠礼应着。随后下车。将轿凳放下想扶齐昭月下来,可去了长裙摆,齐昭月不受束缚,直接就跳了下来。
这动作惊的景蓝不轻,当初公主就是这样跳下来,脚肿了有段时候。可见随即见齐昭月一副没事的样子,才缓过来,“公主以前就拐过脚腕,下车还是小心些,以后莫要这样吓景蓝了。”
“这马车不似宫里的高,跳下来没事。”齐昭月说着,就笑吟吟的走了。因为她在不远处,就看到公孙正名正愁眉苦脸的,同江知佑说些什么。
“江知佑,你到底是答不答应?替我瞒一下不行么?!”公孙正名觉得自己说话一向明了,可偏偏和他对话的人,像是听不清他在讲些什么。
“放你走,替你瞒着能瞒多久?”江知佑漫不经心的说着,“一个幌子接着一个,总有瞒不下去的一天。你若是一去不复回,谁同我交代?…我又怎么同大军交代?”
“赵老头和赵大哥,我们又不是不熟。这一路上没别的事,我们就开个路。”公孙正名皱眉,“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军那拖拉的速度,别说晋县了,到泉州都说不定要半个月,不然你能说先行一步么?”
“琳儿没消息,我知晓你很着急,偏偏找琳儿的还是赵小姐,你更焦急。”江知佑这话说的善解人意,“可还是不行。”
“我昨天那么帮你布置,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这道理你不懂?”公孙正名急了,“你权当没看见不就好了,公主不也帮我大哥在京都里善后么?”
“公孙正名。”江知佑还是第一次叫他的全名,听的公孙正名一愣,就听江知佑继续道:“阿月因为你的酒,现在还头痛躺在马车里歇息。”
“嘿!”公孙正名怒了,“你以为我不知晓?昨天就你家阿月一个人醉酒,还是被你抱回来的。这荒郊野岭,孤男寡女还是新婚夫妻。你可别说,佳人喝成那样醉在你怀里,你都权当柳下惠,坐怀不乱!”
“阿月是被你的酒喝醉的,醉后的事情记的多少我不清楚,只是现在早起,依她的性子,多半只会找你的麻烦。”江知佑避重就轻的含笑,随后补充道:“我不同意,也是因为没有阿月,我不好一个人唱独角戏。若是阿月同意了,我自然不会为难你。”
“……”公孙正名屈苦了,颇有些咬牙切齿的道:“有没有人问你是不是狐狸窝里生出来的?!”
这话刚说完,公孙正名就听见齐昭月‘娇柔’的声音,“正名表兄?”
“我突然有些口渴,不奉陪了。”一个人都招架不住,两个人他还是先走吧,公孙正名叹了口气,这抠门的简直不是人!
“表兄走的那么快做什么?”齐昭月刚想唤住人,就被江知佑唤住,“阿月,算了。”
毕竟昨晚*一度有他的功劳,也不好这样围堵,让他没路可走。
“算了?”齐昭月笑着,瞬间变脸严肃,“你知道昨晚是他给的酒,我现在才起来,这般不舒服都是拜他所赐…难不成你们是一伙的,你看着我醉酒,任由我放纵?然后趁着我醉酒,远离大军,将我拐到这个地方来……想做什么?”
“怎会。”江知佑头一回看见齐昭月穿骑装,仔细的打量着,“阿月你说的太快,问这么多问题,我先回那个?”
“看着这路的地形,是不是当初最开始看好的路?”齐昭月看着,“但是后来因为探路的大军里,有些上了年纪的士兵,颠簸不能,才选的多官道的远路。当时我也是赞同的,毕竟能拖时间,赵将军也倾向安稳点的路线,难得一拍即合。”
“可现在车列后面没有大军的影子,马车驾行的也快。”齐昭月说着,发现随从的只有二十多个人,纳闷道:“我们这是私奔?”
作者有话要说:
犒劳的桂花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