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爷爷扒着窗户一看,自言自语道:“小二,小二怎么又跑回来了?”
“嘿,”奶奶惊叹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我的儿子怎么一个接着一个地往
回跑哇!”
“爹,”一个身材细高,体质枯瘦的男人,愁眉苦脸地走进屋子里,在他的
身后,尾随着一个抱着婴孩、身材非常矮小、肤色黑沉的女人,一进门,高个男
人冲着爷爷恭恭敬敬地问候道:“爹,你的身材挺好啊?”
“哼,”爷爷用鼻孔哼哼道:“还行,我还没死,小二,你不好好地工作,
这么老远的,总往回跑啥个啊?”
“爹,”瘦高男人突然双腿一软,咕咚一声,跪在炕前:“爹,我不想干了,
我实在受不了啦,我的胃病又犯了!”
“他是谁啊?”我悄悄地问老姑道,老姑将小嘴俯在我的耳朵上:“我二哥,
也就是你二叔!”
“那个抱小孩的女人呐?”
“我二嫂啊,你应该叫二婶!”
“你,你,”爷爷毫不客气地教训起跪在地上的二叔:“你,你,你还能干
什么,受不了啦,那,别人是怎么受的啊?嗯,”
“老头子,”奶奶插言道:“二冤家自小就有胃病,吃不了米饭,只能吃馒
头,那个穷地方,听说没有馒头,全是米饭,二冤家的确受不了哇,不干,就不
干吧,如果总是这样忍下去,没准得病死在那个穷地方!”
“唉,”爷爷仰面叹息道:“没有一个给我省心的,这不,这个三小子,好
好的工作也不干了,整天的到处乱跑,隔三差五地就被扔进拘留所里,享几天清
福。唉,二小子,好好的工作,你不干,那,以后,你靠什么活啊,啊?你已经
有家人,你不工作,老婆孩子靠谁养啊!”
“爹,”二叔坚定地说道:“我去生产队干活,反正,说死,我也不回那个
鬼地方去了!”
“老姑,”我继续问老姑道:“二叔在什么地方工作啊?”
“水城,”老姑认真地答道:“以前,我二哥在钢铁厂工作,后来,不知为
什么,当兵去了,复员后,工厂搬走了,听说是搬到了水城,工人也搬了过去,
我二哥就是其中一个,也跟着工厂去了水城。啊,水城,好远好远啊,听二哥说,
得坐三天三宿的火车呐。大侄,”老姑指着二婶继续说道:“你看看,你二婶,
长得好玩不好玩啊?”
“不好玩,”我回答道:“好丑啊,长得太矮了,干瘦干瘦的!跟老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