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姗往屋子里走的脚步一顿,嘿,这些闲人,又开始发散思维了。
她今天要是不正名,明天就得被红杏出墙。
往后退一步,清了清嗓子:“外面那位同志,姓廖名哥,身高一八零,体重一七零,高中文凭,有车有房,父母有退休工资,家里没有兄弟姐妹,今年二十三,未婚未育,身体健康,优质青年。
对另一半的要求很低,性别女,未婚就行。
有意者,可以私了啊。”
外面的廖菏泽……编得挺好,以后别编了。
看院子里的大娘婶子蠢蠢欲动,他赶紧上车离开。
大娘婶子们追不上车,只能回头找屠姗。
哦,屠姗已经关门谢客了。
飚过车的屠姗心情很好,哼着小调做饭。
她从柏大娘家拿了不少种子回来,大多都是菜种子,黄瓜,南瓜还有冬瓜。
催生一棵黄瓜,一棵南瓜。
黄瓜做拍黄瓜,南瓜摘了几个嫩的,炒着吃,其他的都催成老南瓜,待会给俩大爷送去,黄瓜也给送点,一根藤上结不少。
屠姗还挖了几棵黄花菜苗回来,催生了些黄花菜出来,做蛋花汤。
晚饭再蒸个大米饭,烤几个土豆。
就是没肉,回头弄点牛羊肉骨头炖汤,给爸妈补补。
屠姗回到家差不多八点半,吃完晚饭九点半。
外面雨停了,没有夜生活的左邻右舍已经熄灯睡觉,屠姗的夜晚,才刚刚开始。
拿着给爸妈的饭菜和给老爷子带的东西出门。
路上好些地段都是泥泞路,她出门忘换单位仓库拿的靴子了,穿的胶鞋,上面全是泥,骂骂咧咧又想去路政举报了,每年拨的公路款,城市建设款呢?
走到东区贫民窟,这里的路更烂。
垃圾,排泄物,动物粪便,植物尸体,和泥浆混在一起,加上高温,恶心又难闻。
她爸妈住的地方,更是积了小腿高的水。
窝棚被泡了,垃圾冲得到处都是。
公厕里也溢了出来。
现场一片狼藉,恶臭熏天。
屠父屠母正摸黑收拾东西。
苍老的身体,在污水里翻找,盛夏天气,他们却瑟瑟发抖。
屠姗气得浑身血液都在翻腾,心口又疼又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