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十分美好
有门,不用开开
是我们的,就十分美好
早晨,黑夜还要流浪
我们把六弦琴交给他
我们不走了
我们需要土地
需要永不毁灭的土地
我们要乘着它
度过一生
土地是粗糙的,有时狭隘
然而,它有历史
有一份天空,一份月亮
一份露水和早晨
我们爱土地
我们站着
用木鞋挖着泥土
门也晒热了
我们轻轻靠着,十分美好
墙后的草
不会再长大了,它只用指
尖,触了触阳光
这世界安静得仿佛只剩下两种节奏的心跳,不多也不少,刚刚好。除了这两颗跳动的心脏其他都不存在,都是虚妄,都要幻灭。柳怀玉头一次不想说话却又觉得很自在,在安宁跟前,心也跟着宁静了。这会儿脑袋里突然蹦出来昨天刚看过的台词,“······如果非要在这前面加上一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
光要流尽了,安楠楠她们又出现在了河边儿的树丛,手里拎着袋子,或是捧着野花。她踩着余晖,踏住一片金黄,在光和影儿的呼应中缓缓前行。河里捕鱼的湿透了衣衫,凹凸美好的身体在光里若隐若现。这自然般的和谐。
柳怀玉转头看向安宁,她也正转头过来。
“我们回去吧!“安宁站起身。
我们意味着我和你吗柳怀玉坐在原地,伸出手,等待被拯救。一个下午的修行被一个“我们“打散了,道行太浅。
安宁犹豫,望了眼山下,伸出手准备拉他起来。他真是像个撒娇的孩子,这一刻,安宁想起安彦来。柳怀玉胳膊只要稍稍用力就可以将安宁拽倒在自己身侧,然后再伸手就刚好恰当地搂住她的腰,拂住她的脖颈。在双眼注视下的她的脸娇羞地红成夕阳,可她还是要低头展现她的温柔,像电影里常有的情节。可幻想归幻想,柳左手撑地,借力站起身来,尽管恋恋不舍还是迅速松开被安宁握住的手。她的手仿佛是燃着的火,她却想做一块冰。她是热烈的,像这光一样。他的手宽厚温暖,手掌有些粗糙,像男人而不是男孩子。
“感觉自己这一下午是在和你修炼,你要不收我为徒得了“和她保持一致步调走到坡底下,柳怀玉开玩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