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抬头!&rdo;他不容拒绝的命令我,语气是我熟悉的冷然。
我小心翼翼微微抬头,斜眼偷偷看他。他不屑一顾的快速扫我一遍轻蔑的笑道:&ldo;虚伪!&rdo;
我先是一愣,接着不由自主的全身颤抖,有些控制不住的冲他大喊:&ldo;你这家伙,你…你可以看不起我待人的方式,但绝对不可以……不可以怀疑我待人的心意!&rdo;
他被我怒吼却没有发火,只是奇怪的看着我,接着不置一词的开始闭着眼睛运功。
我被他气的火起却又无从发泄,只好对着花花草草下毒手,弄的我周身三步之内数种草本植物惨遭灭绝后方才缓解。
又采撷野果给他吃,他居然看都不看一眼,我也不好管他只是扔到他身旁便自去给火堆填柴,其实我还是很怕在荒郊野外过夜的,森林里什么没有?万一要是遇上个……呸呸呸,不吉利!
我用随身的匕首削尖一个稍微粗些的木棒,多少也算武器吧!准备了巨多的干柴做好守夜的准备,毕竟,还有个伤员!我看一眼嘴角尤存血迹的人这么想着。
赶了一天的路又和这家伙折腾了一下午,困的我真是死去活来,再次重重扇自己一耳刮子以做提神后,我打着呵欠望向躺在地上睡觉的男人,他的浓眉深深的皱在一起,像是我们学校的老教授对着棘手到没边没谱的习题那样咬牙切齿、深仇大恨。
昏黄的火光中,可以看见他密布于额头的汗珠,晶莹剔透却也让人颇为担忧,这样冷的夜晚,他要是发烧了可怎么办?被他传染的皱起了眉头苦思,他却尤不安稳的蠕动嘴角低喃着:&ldo;冷…好冷…&rdo;
我赶紧填加柴火,勾弄的旺些,他瑟缩着蜷起身来仍然微微的颤动,我不安的靠近,轻轻碰触他汗湿的额头,果然烫的有水平,这大虾发起烧来就是比普通人有气势,用来煎荷包蛋到真是火候十足,放下慨叹不提,眼下这情况该如何是好?
他越来越难受的颤抖着身子,梦呓似的不停说着胡话,我咬咬牙走过去费力的将他抱在怀里,他也像是抓住求生的浮木似的狠狠的抱紧我,滚烫的身体自动调节了最为舒服的姿势趴卧在我怀中,也难为他如此巨大的身型愣是违背常理的蜷缩在我相对精致的身体里,真是不得不惊讶于人类求生的本能。
我兀自劝慰自己,就当是抱着外甥家的臧獒好了,至少他不流口水的说。可这臧獒竟不顾我死活的又紧了紧手臂,拜托!你就要勒死我了!
他高热的体温熏的我昏昏欲睡,紧实的手臂又让我贪恋曾经心动不已的怀抱,有些放纵、有些哀伤,在飘摇的火光中,这恍惚又真实的一切不断催我入梦……
混沌不清的场景多么似曾相识,男人的面容模糊闪过,幽然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回荡着,让我至今仍然心痛不已,他感恩的说:&ldo;微臣叩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do;
我害怕着、惊慌着摇头,快让我醒来,快点!
不管是过去的,还是现下的,请让我醒过来,求你‐‐‐‐‐‐‐‐‐‐
&ldo;啊&rdo;我似乎是大喊起来,想要从梦魔中脱身,可全身上下却被铁似的肢体禁锢,我费力的撑开眼皮,穿过重重树枝树叶遮挡的阳光,斑驳却慷慨的照射着我,让我从泥潭似的梦境中渐渐回神。
天哪,也不知道几点了,老妈会骂我赖床的!我眨眨眼睛忽然对上一双幽黑深邃的瞳孔……一秒、两秒……
我没叫出声来,相信我,就是想叫出来,也完全没有器官能发声,他实在是勒的太紧了,我的胸腔正为缺乏氧气而起伏奋斗,我翻着白眼示意他放松,他愣然的注视我毫无反映,我难受的在心中大骂,nnd!难道非得我口吐白沫你才懂得正在进行的活动名为谋杀?
灵魂出窍的前一刻他终于放松了我,我还没来得及呼吸一口纯天然氧气,他就狠狠的推开我,把我本就不够聪明的脑袋撞的更晕:&ldo;好疼!!你干吗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