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读酌又想,昨晚自己的那一拳其实很有分量,打完以后半边脸肿起来是肯定的,而对于岑令秋来说第二天还要出席自己副总的生日宴会,要见那么多人,还要演奏钢琴曲,如果脸上挂了个红印子,那得有多丢人多难堪。所以昨晚的岑令秋得因为这个印子处理到多晚才睡呢。
这样想着,莫读酌不禁俯下身,居然带有些温情地亲吻岑令秋紧闭着的眼睛和他长长的睫毛。
事实上,昨晚岑令秋确实熬到非常晚才睡。他的助理唐年止为了这一拳,凌晨三点半跑出去买了冰袋和一些消肿的药膏回来,回来以后两人更是手忙脚乱地折腾了一两个小时。
等到岑令秋躺床上时已经五六点了,这还没完,拖了那一拳的福,他右边的牙龈也开始隐隐作痛,他本来不想管了,结果躺了半个小时发展成了剧烈的牙痛,又只好爬起来吃芬必得,躺了一个多小时才睡着,他睡着时已经是正常上班族起床的点了。
他的人生从遇上莫读酌的那一刻起,就似乎像是突然偏离了轨道的列车,完全向着另外一个方向发展,还是个非常不好的方向。
当然这个觉悟昨晚他还完全没有意识到。要说是什么时候意识到的,大概是他醒来的那一刻。
他刚睁开眼的那一刻,眼睛被卧室的灯刺得半眯起来,脖颈处传来些许的不适,随即他发现他双手被绑,而莫读酌正站在床头笑着看他,那一瞬间他极为惊恐,额头的冷汗多得都开始顺着弧度流下来,他甚至以为自己马上要被杀了,仅仅只是因为莫读酌以为他动了他的女人。
各种复杂的情绪交汇在一起,他剧烈喘息了好几秒,耳边才传来莫读酌的声音。
&ldo;瞧你,吓成什么样了。&rdo;莫读酌为了安抚他拿起凉毛巾擦拭去他额头上的汗水,&ldo;别害怕,本大爷不会伤害你的。本大爷可喜欢你了。&rdo;
然而这句根本没有起到正面的作用。岑令秋侧过头,泪水很快溢满了整个眼眶,他痛苦又无助地看着绑住他手腕的领带,挣扎了一下,发现系的很牢固:&ldo;你到底想怎么样?&rdo;
&ldo;现在吗?本大爷当然是想上你了。&rdo;话音刚落,他便慢条斯理地低下头去吻他。
这个吻一开始还勉强算得上温柔,可后来随着岑令秋的挣扎,莫读酌吻得越发暴戾,越发急促。
他一股脑地用舌头侵略进岑令秋的双齿,猛烈地吮吸着那似乎带有香味带有迷药的柔软的舌头,那么大的力度快要把他的舌头都要吸走,而沉溺在欢愉中的莫读酌少爷自然不会想到他将美人吻得极其不舒服。
岑令秋强忍着舌根的剧痛却不见莫读酌有停止的趋势,只好咬住他的舌头表示抵抗。
莫读酌也不生气,只要能得到美人,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他不顾嘴里的血腥味,依旧攻城略池,来不及咽下的唾液顺着岑令秋的嘴角滑落到下去,弄湿了一小块枕巾。
就在岑令秋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他终于放开了他,两人唇间牵扯出一条色情极了的银丝。
岑令秋马上偏过头去急促地喘息,脸上一片绯红,眼中却没有情动。
&ldo;宝贝儿,你还晓得咬我呢?&rdo;莫读酌抚住他的侧脸,强迫他直视自己。
&ldo;你不是说不会伤害我吗?&rdo;他用愤恨又无助的眼神注视着莫读酌,希望他能够良心发现而放过自己。
&ldo;啊……是不会。但是这个不算。本大爷会让你舒服的。&rdo;莫读酌说最后一句话的嗓音压得极低,在句末的时候他就开始解岑令秋衬衫的第一颗扣子。
&ldo;挣扎是没有用的,倒不如顺从享受。&rdo;莫读酌用十分低沉的嗓音引诱威胁着他。
岑令秋的眼泪在那刹那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他闭上眼睛身心俱疲地想,莫读酌为什么不在刚才他还昏迷的时候就开始呢?为什么非得等他醒了才开始折磨他?这样剧烈的痛苦一下一下扯着他的神经,只会让他越发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