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一进屋,刘小倩就从张凡的怀抱中挣脱出来。温柔妩媚的笑容换成一种冷漠与隔阂。张凡很有些吃惊,他微低着头,两手搭在倩倩的肩上,先是凝视着她的两只大眼睛,当他看到那两只湖水般清澈的眼眸里慢慢涌出了水雾,他搭在她肩上的两手微抖了一下,然后情不自禁地捧起她的脸,低柔地问:“你怎么了?”
刘小倩瘪瘪嘴,眼泪涌出来。
“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爱SUSAN?要是你真爱她…。我…我愿意成全你们。”
“你在说什么呀?我认真地告诉你,你是我这辈子唯一一个让我心动的女人。”张凡轻轻地擦试着倩倩脸上的泪水,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说不出口的魅惑。
刘小倩觉得一种温暖正包围着她,她沉醉在他缓缓而深情的话语中。
“你身上还有许多无法解释的疑团,但我真的爱你,自从那天在医院时见到你之后,我就对你产生了一种以前从来没有的感觉,倩倩,请你原谅我这样说。恐怕是那个时候起,我才真正开始喜欢你。”
刘小倩止了泪,仰着脸,静静地看着他,眼眸里的温柔越来越浓。
“虽然我们相识已不是一天两天,但现在我对你,是一种全新的感觉,你变了,变得象另外一个人,我无法相信。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当我看到你,尤其是看到的眼神时,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象很多年前你与我就已熟络。而且很奇怪的,你让我想起曾经与我相夕相处的花花。”
刘小倩听到花花二字,禁不住身子微怔。
“我有一段感觉经历从来没有对你说过,我一直没有勇气去揭心中的那份痛。可是,倩倩…。你现在让我能正视那一段痛苦的日子。我觉得很不理智,你知道吗?我曾产生过一种疯狂而荒唐的想法…。。”
刘小倩眨了眨眼睛,黑而密的长睫毛一闪一闪。
“我曾想…。你是不是我的花花转世…。”
刘小倩睁大了眼睛,发出一声,“啊?”
张凡自我解嘲地笑了笑,“我是不是很好笑?花花是我的一只猫,但我一直把他当成我的好伙伴,我的好朋友…。我跟他相依作伴…。那天我亲眼看到她…。也是在3月份的一天傍晚,花花去学校接我的时候,被大货车碾死在…。在马路上…二十七年了,我想起来,我心口…。。还痛。”张凡的声音哽咽发颤,脸色变得苍白。
刘小倩禁不住往前一步,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腰,把身子依偎在他胸前。
“张凡!”
张凡应了一声,搂紧着怀中的女人,心底里的那份柔软湿了他的眼。
两个人相拥在一起,听着彼此的心跳,感受着彼此的气息。
良久,张凡轻轻地说,“倩倩,那份协议作废,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刘小倩身形微顿,她从他怀中抬起头来,两眼含情看着他,“你说你是从医院看到我后,才真正喜欢上我的?”
张凡神情认真地点点头。
“你说我是唯一一个让你心动的女人?”刘小倩又问。
张凡又神情认真地点点头。
“你说,你以为我是你的花花转世?”刘小倩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