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透过窗帘缝洒向房间里的物件,每一样东西的表面都似乎渡上一层柔和的光亮。
刘小倩率先醒过来。
她想伸伸腿舒展一下四肢,却不敢动弹。男人的手臂环在她的腰间,头埋在她的胸前,一条腿压在她的腿上。
男人睡得香甜深沉。昨夜,他象一头不知疲惫的水牛,在自己的田地里辛勤耕种,一次两次三次……劳作了那么久,能不累吗?
刘小倩将下巴搁在男人的头顶上,她使劲吸了几下鼻子,男人头发上残留着好闻的洗发水的味道清晰地渗透到她的鼻孔里,她闭上眼,一脸的陶醉与满足。待她再睁开眼,便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弄他黑黑的头发。头往右偏,象母亲看着婴儿一般爱怜地看着男人那张永远也看不够的脸。
再大的男人也有象小孩子的时候,睡眠中的张凡完全没了总经理的威严,完全象一个婴孩般,整张脸完全放松,平静如水。
刚毅的脸廓也柔和了不少。
屋子里越来越亮,不知几点了,张凡不是还要去公司的吗?
刘小倩视线从男人的脸上移开,她想去拿床头柜上的手表。眼睛却忽然看到化妆台前的一个像框,里面是穿着无袖银灰色背心裙画着烟熏妆,头往后仰,挺着两只高耸胸脯的刘小倩,她的眼睛正斜视着她,浓厚的眼影下面放射出一种高高在上的,蔑视一切的光芒。
刘小倩的心无来由的收紧,她慌慌地移动眼珠,把视线转移到自己胸前的这位男人,但心跳却明显加快。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贼,心虚得厉害。
或许是被刘小倩突然紊乱的心跳吵醒,又或者是大脑中的生理钟按时敲响了,6点三刻的时候,张凡动了一下,随即睁开了双眼。
“花花?”
“嗯。”
“你有没哪不舒服?怎么心跳突突突,这么快?”
“没有。“刘小倩动了一下腿,说,”你今天要去公司的吧?“
”不是我,是我们。你跟我一起。不过,可以晚一点去。“张凡将身子从倩倩的身上移开,伸展四肢,舒适地松了一口气,”好久没有这么舒坦。“
“你是叫我跟你去总公司?”
“是啊,你不必紧张,今天不是叫你去工作。你只是作为家属陪陪我就好。”
刘小倩刚刚紊乱的心跳慢慢平静下来。
不管怎么样,这个男人现在爱的是她,自己又没偷,又没抢,与他的相遇是老天安排的,紧张什么?内疚什么?用不着噢!
“上班时间还能带家属?你要破了自己订的规矩了?”刘小倩放松下来笑着说。
张凡只是眉头挑一下,辩解道,“有利于工作的事公司都是允许的!你是我的女朋友啊,知不知道女朋友给予的力量可是无穷大的。”
“上班带女朋友,还说有利于工作,嘿嘿……你强词夺理哟!”
“我就强词夺理怎么啦?再说,我说的都是事实啊,昨天你不在我身边,害我半途就脱离工作岗位了,要是今天你不陪我去,是不是又想我中途溜回来找你?”
刘小倩两眼晶亮,她笑魇如花,却只是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