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她醉了,可潜意识里萧熠愿意相信那是她羞于表达的qg感。
于是那一夜,他把醉酒的女孩儿抱在怀里,俯在她耳畔低语:&ldo;贺熹,嫁妆、聘礼,我一起给你准备了。只要你点头,点个头就好。&rdo;
那份毅然而然的决心来得突然,话出口的瞬间连萧熠自己都怔了。可短暂的沉默过后,他又笑了,然后轻轻吻了下贺熹微启的唇。
别样的温柔,代表承诺。
其实后来有很多机会可以表达,可终究因为贺熹眼底时常流露出的一种奇怪而遥远的目光,萧熠选择了等待。
据说,不管多深的伤痛,只需七年就会全部愈合。无论记忆多深刻的人,也会忘记。因为七年的时间,可以把人身上所有的细胞都更换一遍,一个旧细胞都没有。
尽管贺熹从未提及,敏感如萧熠早有感觉到她心里装着一个人。所以他甘愿冒险等待七年,不仅仅是给她时间忘记和成长,也希望让时间验证他足以承载她此生的幸福。
对贺熹,萧熠是动了真心的,所以格外较真。
在似朋友,似兄长的关系下陪她走过的几年光y里,萧熠习惯以调侃的方式掩饰对贺熹的感qg。比如有时qg难自控地拥抱她后他会说:&ldo;别误会啊,国际友人也握手拥抱吧,我不过就是表达下我的祝福。&rdo;比如和她抬扛后他会说:&ldo;瞪着我gān什么,还想把我拷起来?哎哎,别动警校那一套,我不动手不代表我打不过你,我告诉你别bi我啊,哎呀,我说你还真打啊……&rdo;比如悄无声息地以她的名字购置房产后把钥匙随手扔给她:&ldo;有空帮我打扫一下,请人我不放心,你知道,像我这种有钱人……&rdo;
就这样,他一步步深陷其中。
当qg感愈演愈烈,七年忽然变得漫长、难熬。周旋在沈明悉和和琳之间,萧熠告诉自己,等案子结了,他就求婚。哪怕她会拒绝,至少他不必再遮掩着爱她。
然而天不随人愿。直到厉行都回来了,他还没能向贺熹表达什么。
不是没有懊恼,可看到和厉行破镜重圆的贺熹眼角眉梢的暖暖温柔,萧熠斩断一切退路,独自承受这场错失的疼。
六年都未曾令他动心,难道还要奢望在厉行回来后得到她的回应吗?!
萧熠心中有数。
除了成全她的幸福,他清楚自己再不能为她做什么。
或许是逃避,在一切归于平静后,他选择了离开。
机场送别的一幕,那个短暂却真实的拥抱,温暖了萧熠很久。
其实不是非走不可。可让他亲眼看着自己守护了六年的女孩儿嫁人,萧熠回答自己:&ldo;我做不到!&rdo;然而不是亲眼所见,心就不疼吗?捂着隐隐泛疼的胸口,萧熠无数次问自己,可回应他的除了一室冷清,再无其它。
房内只开着一盏灯,光线暗得伤心。
签完最后一份文件,萧熠拿起电话。
响了一声便被接起,透过话筒传来清脆gān净的女声,&ldo;萧董。&rdo;
何必执着,到此为止!
萧熠闭了下眼,再睁开时平静地jiāo代:&ldo;送一束郁金香作为……礼物。&rdo;
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天。没有多一句的询问,彼端语调平稳地应下:&ldo;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