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墨睡得稀里糊涂,起床气又大,直接抽出枕头扔了过去。
“呯”的一声,魔镜被他砸得晃了几晃,又像是被人扶住了一般站稳了脚跟。
“监测到主人的心情不好,魔镜决定自行搜索主人想要看到的东西……”
镜子自言自语地说了半天,调出来一组图像。
画面里赫然正是程渡,他正在和一个人进行秘密会谈,两个人谈得非常愉快,还互相握了握手。
——很平常的商务举动,但原本裹在被子里的方知墨却坐了起来,眸色幽深地盯着魔镜。
镜子被他看得害怕,中断了画面道:“主、人,请问我又惹您生气了吗?”
方知墨不答反问道:“镜子里的人在哪?”
转天,塞内加尔。
“程渡,你答应我的事儿你忘了吗?”
方知墨才不管里面的人在干什么,只要是程渡和严起亭在一起,就不行。
他啪一脚踹开办公室的门,气哼哼闯进去。
严起亭和项飞正坐在里面,带着一副看热闹的表情看着他。
程渡推了推眼镜,尴尬道:“抱歉严总、项总,我这就解决。”
方知墨气哼哼道:“解决什么?你想解决我?你走的时候方若寒就告诉过我,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亏我还给你辩护,说程渡不一样,他……”
方知墨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冷眼瞧着那边早已经忍俊不禁的两个人。
项飞伸出手捏了捏严起亭的鼻子,哈哈大笑道:“严总的嘴,骗人的鬼。”
严起亭闻言敛了笑意,银灰色的双眸浅淡地瞧了过来,幽幽道:“请问,我什么时候骗过项总?”
项飞被他一噎,顿了顿,乐道:“好好好,没有没有。咱俩是周瑜跟黄盖,你愿打,我愿挨。”
严起亭笑了,挑起一边眉毛:“项总好一张利嘴,我不跟你耍花枪。哦对了,这几天忙得都忘了时间,项总,请问今天几号?”
项飞看了看手表:“31号。”
严起亭合上手里的文件,高深莫测地弯了弯嘴角:“哦,31号啊。我决定,今明两天,放假。”
项飞的笑容蓦地僵在了脸上:“……”
那边严起亭愉快地决定放假,这边程渡把方知墨推到了门外:“不是解决你,是解决家务事儿。”
方知墨听完这句,忽然撩起眼皮,问道:“什么事儿?”
程渡:“家务事儿。”
方知墨看了他一会儿,怒意像是忽然被关掉开关的水阀,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笑嘻嘻地揽住了程渡的腰:“你承认我是你家里人儿了?”
程渡无奈地晃了晃手上的戒指:“不然怎么办?咱俩这叫事实婚姻,就缺一张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