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济递给云端一个默哀的眼神,凌霄的思维方式有时候真的很奇怪。
离开房间,楼危和楼汐果然还在,凌霄回头看了一眼云端,对楼危说:&ldo;这个家伙我带走了啊&rdo;
说的是云端。
&ldo;去哪里?&rdo;楼危说。
&ldo;当然是大本营,罪|恶的集结地,&lso;可怕传说&rso;的发源地,用法|律上的通俗说法是,非法那个什么的你懂的。&rdo;凌霄忽然笑了笑,&ldo;垂云山脚下,是个好地方啊&rdo;
楼危瞥了一眼云端,&ldo;走吧。&rdo;
垂云山脚下,垂云市古城区,七区,盈园。
两辆车从东门进入,穿过停车场,向南经过三道门,来到一幢三层结构,风格更接近现代的别墅门前。
门口的下属自觉接过钥匙,将车开回停车场。
楼危叫住凌霄,凌霄立刻应声,有点预知了什么的不怀好意,&ldo;什么事啊?&rdo;
&ldo;你带小汐进去。&rdo;楼危说。
&ldo;ok完全没问题。你呢?&rdo;凌霄问。
楼危转身向前走去,经过云端身边,&ldo;你跟我过来。&rdo;
第〇章
随着楼危话音落下,无形的紧张狂风一般急遽横扫了整个庭院,楼汐瑟缩了一下,护在胸前的手掌张开,试图去抓住什么,凌霄挡在她前面,轻轻把她往大厅里推去,&ldo;走了走了,有什么好看的,让他们交流交流感情。&rdo;
&ldo;……&rdo;楼汐皱着眉,一脸担忧,一再回头向外看去,门外只有一片漆黑,深沉的夜色中,两个人的身影早已不见。
漆黑的庭院中,两个人的身形在清冷的月色下拖出长长的影子,树影摇晃,夜风忽急忽缓,是捉摸不透的情绪。
从月潭引出的水道九曲十八折,贯穿整个庭院,没有虫鸣,溪流的声音也似全然没有,草叶婆娑,沙哑着声音发出低不可闻的嘶吼。
青石板曲折的道路上磕出脚步的顿挫,楼危突然收住脚步,那条和四周的竹林几乎没有分别的身影就这样立在了原地,笔直挺拔,冰冷肃煞。
云端在距离楼危仅两步之遥的地方停下,平淡的神色中缺乏了一如既往的坦然,三分犹疑,笑容更像是勉强,他尽量让自己给人的感觉轻松一些,&ldo;惊天?&rdo;
&ldo;拔剑。&rdo;
生冷的回答,云端没有动,剑拿在他的右手中,仿佛永远也不会出鞘,&ldo;你……&rdo;
萧瑟的风声中,一声冗长的剑鸣,和冗长的心绪,从沉重的鞘中缓缓抽出。雪亮的剑身,将月轮映下半弯,破空挥开,竹叶尽皆飒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