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大街格外冷清,骄阳暴走了很长一段路,直到她也认不出自己摸到了校园的哪个角落。
冷风阵阵,精准描绘着她脸颊上眼泪流淌过的痕迹,生冷又紧绷。
路灯坏了好几盏,途经一片茫然无边的黑暗,地面横着的粗壮的断枝把她狠狠绊了一跤,手心蹭在石子路面,擦出钻心的痛感。
骄阳&ldo;嘶&rdo;了一声,破罐子破摔盘腿坐在地上开手机检查掌心的伤势,不经意一滴眼泪落到伤口上,煞地她龇牙咧嘴,于是负气地跺着地面扑腾了一阵,一边发出挣扎又发泄的呜咽。
那种感觉就好像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一难过了全世界都来欺负她一样。
瞬间就更委屈了。
她胡乱翻着手机,这才发现娄月几个小时前给她发来的消息‐‐
【代表月亮消灭你:对了有个事忘了跟你说。】
【代表月亮消灭你:白天我在教学区碰到你学长了,他问我昨晚上你上哪去了我说你在网吧通宵。】
【代表月亮消灭你:后来我越想越觉得他当时的脸色可难看了……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代表月亮消灭你:你倒是理我一下啊啊啊?】
【代表月亮消灭你:算了不管了,熬不住了,我先睡了啊。】
骄阳唇角扯出一个讥讽的弧度‐‐原来破绽出在这里。
第四十章
凌晨三点,骄阳在学校周边的宾馆开了个房间,简单冲洗了一下伤口,滚到被子里漫无目的地刷着手机。
期间,苏景俞曾打来一通电话,被她毫不犹豫地挂掉,而挂掉这一通之后,她的手机就本本分分,直到天亮都没有再叫唤。
她萎靡地横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出神,开始反思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可绞尽脑汁想了半天都没有结果,最终昏昏沉沉地睡去。
阳光透过未完全拉合的窗帘斜扫进来,横在地毯上打出窄窄的一道光。伴随着这道光从西向东慢慢爬行,天色也逐渐暗下。
一觉醒来时间已经接近傍晚六点钟,骄阳去楼下补了房费顺便借了充电器,回到房间打开手机时,有限的屏幕已经快要被未读消息给塞爆。
这其中包括娄月从平静到暴躁的问询,也包括大胡子大惊小怪的呼喊,甚至还有最近忙的脚不沾地的表姐发来的慰问。
团群里更是沸腾,旋风式的艾特一条接一条,中心思想千篇一律‐‐为什么在赛前忽然离婚?
为什么?
骄阳觉得这件事要是解释起原因来还挺莫名其妙的‐‐
因为她通宵练歌了,所以团长大人非常生气,于是一气之下就解除了伴侣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