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明天就是2016了,祝你和爸爸,新年快乐,&rdo;她切换成熟悉的家乡话,那种吴侬软语的味道,瞬间从她糯糯的语气里缱绻出来:&ldo;你在干嘛呢?&rdo;
&ldo;在家看跨年晚会,你也快乐,在外面还好吧。&rdo;
&ldo;挺好的,爸爸呢?&rdo;
&ldo;我们都蛮好的,&rdo;妈妈答着,忽然长哦了一声,&ldo;我昨天调电视,看到有个台的娱乐节目,说你一直喜欢的那个,叫傅什么的……&rdo;
姜窕心一紧,难道爸妈已经知道了。
妈妈接着说:&ldo;傅廷川是吧,有女朋友了?也是个身边的化妆师,我当时还想,你会不会要伤心呢,从初三就喜欢他了……&rdo;
听着这句,姜窕鼻尖忽然像是长了一颗青杏子,酸涩得厉害。
原来,她的那些年少迄今的喜好,妈妈都记着。
可是……问题也来了,要怎么开口和妈妈说……
那个化妆师就是她呢?
姜窕捏了捏眉心,不知从何叙述。
倒是对方见她一直不出声,加紧问:&ldo;窕窕啊,是不是妈说起这个你不开心啦,妈妈也不是有意的,妈妈以为你迷他迷得……&rdo;
&ldo;妈。&rdo;姜窕打断她。
姜母:&ldo;嗯。&rdo;
姜窕一鼓作气,结果出声后还跟挤牙膏似的:&ldo;其实,那个化妆师……就是我……&rdo;
……
姜窕挂断了电话,不知为何,刚刚和妈妈详细讲述了一遍,自己和傅廷川,认识,发展,谈恋爱,再到今天没事先通知他们二老一声,就跑来见家长的事……
其间,似乎能脑补出许多声,妈妈下巴磕地上的声音……
反正,她最后有些怔忡地丢下一句:&ldo;我跟你爸说一下,工作辛苦,你早点休息吧……&rdo;
就挂了电话。
傅廷川一直挨在她旁边听,哪只全是苏州方言,很有自己的腔调,不像北京话几乎与普通话没多少区别,就听了个三成懂。
只好问姜窕:&ldo;你跟你妈说什么了?说上这么久。&rdo;
姜窕笑眯眯把脸凑过去:&ldo;你‐‐猜‐‐啊‐‐&rdo;
傅廷川蹙眉,揉揉她一边脸颊:&ldo;这姑娘,怎么这么贱贱的,以后不能让你和徐彻多待。&rdo;
姜窕握住他手腕,把他指尖从自己面皮上扯开:&ldo;听不懂,怎么办,谁让你要娶个苏州女孩呢。&rdo;
傅廷川:&ldo;行,我明天就去学苏州话。&rdo;
姜窕:&ldo;那你倒是学呀‐‐&rdo;
傅廷川瞪她一眼,趁着女人还未起警惕,两手一撑,就把她按在床头,手腕贴着墙。
&ldo;喂‐‐&rdo;姜窕挣扎,无果:&ldo;放手啊‐‐你这是不公平。&rdo;
&ldo;哪里不公平?&rdo;
&ldo;女人本来就没男人力气大,你这是仗势欺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