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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第1页）

&ldo;觉得自己演技好？训练有素？修过反测谎科目？从前撒谎声音会抖，现在懂得控制声音，眼神呢？是你的教官忘了教你眼睛要怎么做，还是你忘记了？&rdo;

一连串的问题，他是气极了。

十音惊恐地瞪着他。

&ldo;斯德哥尔摩的一家心理机构，为瑞典缉毒部门设计反测谎训练项目，去年找我和几名室内乐手，在录音室录过几组训练素材。&rdo;

&ldo;……&rdo;

&ldo;怎么了？或者我来训练一下你，你可以试试，看着我的眼睛，亲口告诉我，你现在寡廉鲜耻，本想和我苟且，又临时改变了主意。&rdo;

十音想起倒追孟冬的年月，她也曾腆着脸，逼着孟冬看着自己的眼睛，说他不喜欢她。

那时候他还是个少年人，他做不到。

她勉力与他对视，努力张口：&ldo;是，我寡廉鲜耻，想和你苟且，又……&rdo;

本想着让他打消念头，十音话到一半，终究是说不下去，眼睛垂落。

&ldo;我同意。&rdo;他说。

十音惊惶地抬眼看他。

&ldo;我同意和你苟且。&rdo;他说，&ldo;三个月。&rdo;

十音还是懵的。

&ldo;或者半年。&rdo;

&ldo;……&rdo;

&ldo;那就半年，你可以不答。我先挂个号，苟且当小三，等转正，&rdo;梁孟冬直白到令人发指，&ldo;你不是个混蛋么？我陪你，凑一双。&rdo;

十音的唇嗫嚅了下，想说话。

孟冬嘴上说得如此不堪，其实他就是识破了：&ldo;不要解释，不是情敌解释什么？是更别解释，窝火。&rdo;

&ldo;……&rdo;

识破又怎样，开弓没有回头箭，任务又逃不脱。

到不了终点，回不去原点，像个陀螺。

&ldo;别这样。&rdo;十音垂着眼睛：&ldo;我这种工作，没资格让人等，都不一定有命活……&rdo;

&ldo;闭嘴。&rdo;

&ldo;不可能让你搭上……&rdo;

&ldo;闭嘴。&rdo;

十音什么都没法说，他又问：&ldo;为什么辞职？&rdo;

她不敢答，反正说什么都是闭嘴。

&ldo;为了我？&rdo;他观察她的眼睛，绷着的脸色慢慢松下来。

十音心揪在一处，抬头看他。

&ldo;猜错了？&rdo;他周身血管大概已经被她气炸了。

十音看着他，挪不开眼，但并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