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就感觉身下有疼痛的感觉……
任意双眸合起,微皱的眉泄露了些许厌恶。恶心肯定是恶心的,想到自己曾经被强迫就有一种冰冷的恶心感自胃里面往上顶。
但并非不能忍受,她甚至于很快就接受了这件事情,并且想办法把这件事利用起来。
三个月算起来,是有可能怀孕的。她如果怀孕了,可以避免被强迫,这家人的戒心也会降低很多。
至于之后,可以再想办法。
任意轻吐了一口气,心底却又升上了些许疑惑。她隐隐觉得自己太冷静了,一个普通女性可能会在自己被侮辱的情况下,如此冷静地接受,并借此谋划吗?
她原本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又是怎么被拐卖到此的?
不多时,木门响动。任意睁开眼睛,微微低头装作不舒服的模样。
老太太走了进来,一脸的笑意看起来还有几分激动。她拉着任意问了好些问题,例如最近胃口怎么样?上次月经是什么走的。
任意现在是个失忆的,自然是都答不上来的。她连连摇头,最后犹犹豫豫地补上了一句:“我有点想吃酸的。”
老太太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酸儿辣女,好,好,好。”
“你好好歇着,明天让二成给你摘点酸果子。妈明天给你煮鸡蛋,补补身子。”
二成在后边搓着手,手足无措地问:“妈,真是吗?”
“估计是了,过些日子显怀就知道了。”
老太太又说了不少安慰的话,走得时候对二成说:“你可不能对你媳妇儿胡来,这个时候最容易小产。”
二成连连答应。
任意冷眼看着,几乎想嗤笑出声,这场景还真像是媳妇儿怀孕了,一家人都高高兴兴,和和满满。
然而这种幸福和喜悦,全是建立在把一个女人视作生育工具买卖,殴打强迫的结果。
在白骨尸血上开出的花,再鲜艳也泛着恶臭的味道。
这天晚上,二成当然没有做什么,整个人都显得小心翼翼,一直嘘寒问暖。
好像任意身上的伤,不是他打的。
第二天天一亮,一家人都出去干活,只有老太太留下来做家务。任意仍旧被关着,只不过早饭添了一个鸡蛋。
任意一点也不浪费地把鸡蛋吃了,她身上到处是伤,而且似乎挺久没有好好吃过饭了,需要好好养一养。
看起来这家人没有要带她去医院做检查的意思,让她不至于担心被拆穿,同时也少了逃跑的机会。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应该都会被锁在屋子里,她得想想办法出去。
接下来的几天,任意摸清了这家人的基本情况和生活规律。家庭成员构成很简单,三十多岁的二成和他上了年纪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