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酌一只手吊在脖子上,另一只拖着行李箱,箱子上面还有个盆,他就站在那里同保安养的狗大眼瞪狗眼,已经瞪了快有半小时了。
昨儿晚上,还没睡的他就收到傅垣发来的消息,说来接他出院。
他当时的表情,那叫一个诚惶诚恐,为了不耽误傅垣的宝贵时间,他自觉将自己打包好来到大门口,找个最显眼的地儿,等着上车。
但是现在他连个鬼影都没看到。
他严重怀疑傅垣把他演了?!
徐酌蹲在楼梯上,裹紧衣服,依偎着行李箱挡风。
路过的人无一不对他投去了怜悯的目光,甚至还有穿着校服的小学生还从兜里摸出了一个钢镚,放在他面前的盆里。
“叔叔,你拿去买吃的吧!老师说我们都要努力生活,加油!”
徐酌:“……”
我谢谢您嘞!
突然,“酌子——”
不远处传来悲凉的喊叫声。
徐酌抬眼望去,是苏猎,眼眶顿时含泪,深情回应,“小猎子——”
直把狗吓得叫唤了两声。
门口的人:“……”
这俩人仿佛有那大病!医院门口演什么琼瑶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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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垣送左愿到门口之后就接到紧急开会的电话,忙开车回去,浑然忘记了还有个徐酌。
半路他想起来了,忙叫苏猎去接。
开完会出来,傅垣落在后面,查看手机上的消息。
苏猎已经将徐酌接回来了。
他手指轻滑,找到那个弯月之中坐着一个小男孩的头像。
手指轻点,给了个备注:一个月亮的图标。
没有其他话语。
顺便置顶。
“怎么?项目出问题了?”院长与其他人分别之后,回头就看见傅垣一脸认真的捣鼓手机。
傅垣收起手机,笑笑,“没有,一点私事。”
“行,如果在项目方面还有什么需求尽管提,学院尽力满足你的要求。”院长嘱咐。
“好,谢谢院长。”傅垣礼貌应下来。
其实真有需求,学校大概率是帮不上什么忙的,还得是他自己解决。
院长和傅垣一边走一边闲聊,“你今年29了吧?我记得。”
“对。”傅垣点头。
“马上就三十了,而立之年。我可听他们说,你还单着,这不行啊!”院长痛心疾首,“终生大事可马虎不得!”
院长皱着眉头仔细思索,“物理院有个新招进来的女老师;计算机院长的女儿才回国;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