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风去缴完费回来看到的就是左愿拿着手机在哭,一双杏眼瞪得大大的,白皙的脸上有泪痕,一脸的悲痛欲绝。
俞风的脚步不自觉地停在了原地。在他的印象中,左愿在他们面前永远都是一身刺,但凡靠近一点,她就能扎你满身伤,就连自己也不会放过。
但现在,他看着座椅上弱小无助的人,拿着缴费单的手指忍不住蜷了蜷,头一次在脑海中回想,自己有没有什么地方没做对。
想了半天无果,他抬步走近,第一次低下声来安慰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但语气还是略显生硬,“别太伤心,大不了我给你买一只。”
顿了顿,他又补充,“一模一样的。”
面前的医生见俞风误会了,忙道:“六大人爸爸吧?狗没事,就是喝醉了,好着呢,等会酒醒了就能接回去了。”
每天经手几十亿项目的俞风听见这话,绷着的脸色也没忍住裂开了一条缝,“喝醉了?!”
明明送进来的时候完全就是一副死狗样,没想到是喝醉了。
兽医见这俩人一脸错愕,自己也是哭笑不得,“确实是喝醉了,你们回去的时候注意点,将酒类都收好,避免这样的事再次发生。”
俞风点头,“好,谢谢。”
左愿站起来打断这通荒唐的对话,“好的,麻烦你们了。”
接着又对俞风说,“麻烦俞总了,费用我会打款给您。”
旁边的兽医忍不住挠挠脑袋,敢情这俩不是一对啊,看着挺郎才女貌的啊?!
左愿说着找俞风的助理想要银行账号,看着手机上的通话界面才发觉电话没挂,她尝试着叫了一声,“傅垣?”
男人淡淡应了她一句,“我在。”
左愿给他报备让他安心,“六大人没事,只是喝醉了。”
她找来纸和笔递给助理让他写下账号。
助理拿着东西犹如烫手山芋般,眼神询问俞风的意见。
俞风听见左愿打电话叫的名字眼神暗了一瞬,察觉助理的眼神,不容置喙,“名义上你是我妹妹,这点钱我还是出得起的。”
“妹妹”俩字听在左愿的耳朵里极其不适,再开口时声音不自觉冷下几个度,“俞总,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在医学上我们构不成亲属关系,情意上也更不会。”
她冷声继续,“这笔钱明天就会到达您的账户,您注意查收。”
因为是晚上,宠物医院走廊上很安静,左愿的话一字一句傅垣透过听筒听得分明。
俞风接二连三被左愿下了面子,略微上扬的眼角压下来,黑眸沉沉地望着她,“你母亲既然嫁入我们家,你自然与我们就脱不了干系。”
左愿听了也怒火中烧,不知道这人吃了什么毒药,俞家其他人都巴不得她离得远远的,就他还讲着什么道义。
她不甘示弱地和男人对视,“她是她,我是我,我一点也不想同你们扯上任何关系,还请俞总自重。”
俞风还欲说两句,突然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看着来电人愣了一下,随后才接起电话,“傅总。”
傅秘笑道:“我刚接到消息,俞总你帮我们家六大人付了医药费是不是?我呢,已经给你打到账户上了,你让手下人注意看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