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家现在的日子用蒸蒸日上简直都不够形容了。
药草生意做得是风风火火,乔正平教几个孩子读书也教出了乐趣,可是好日子总是过不长,中间总会掺杂些烦人的事儿。
阮清婉自小就被爹娘遗弃,是被阮家人收养回去的。说是收养,其实也只是给儿子找个小丫鬟,阮家夫妻在世的时候,就对她又打又骂,后来这对夫妻相继离世,留下一个儿子也对阮清婉不甚关心,只想着寻个人家把她卖了。
若不是机缘巧合跟赶考路上的乔正平两心相悦,还不知道她要煎熬到何种地步。
阮家那个儿子阮汉早年靠着父母的遗产过的还算安稳,可是只进不出又挥金如土,没几年的工夫,家产就被他挥霍个一干二净了,家里亲戚都对他这个穷鬼躲之不及。
思来想去,他才想起自己还有个已经嫁出去的妹妹,所以就卖了老宅,带着妻子柳氏前来投靠了。
来的路上听说着榕树村的人最近的都发了财了,更是让他坚定了来讹诈一笔的决心。
乔家的房子如今是榕树村最气派的,好找得很。阮汉看着那几间新盖的大瓦房,不由心生疑惑:这穷书生如今是发了什么大财了?早知道当年我就对他好点了。
乔正平一看来者是他就没个好脸,当年就是他嫌弃乔家穷,对阮清婉又是打骂又是软禁,逼着阮清婉嫁给一个五十多岁的富商。
阮汉堆出一个贱兮兮的笑脸说道:“多年不见,正平如今过得可好啊。”
乔正平“哼”地一声拂袖而去,不予理睬。
也是怕有客千里而来,就这么晾着不成体统,乔老太强忍恶心迎了出去。
双方寒暄了好一会儿,阮汉四下打量了一番,才忽然问道:“清婉呢?怎么不见她人啊?”
乔老太看着一旁的乔正平,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
乔正平怒目而视,厉色说道:“清婉走的那年,我就给你捎过书信了,你是从来都没看过吧?如今倒有脸来问我清婉何在。”
“清婉走了?什么意思?你跟我说清楚。”
乔老太叹了口气,想起清婉,忍不住抹起了眼泪。阮家夫妻一看这情形,也猜到发生什么事了。
柳氏心领神会,直接干嚎道:“我的亲妹子啊,你命怎么这么苦啊,年纪轻轻就撒手人寰,这让你哥哥怎么活啊!”
要是不知道的外人猛一看起来,还真以为她对阮清婉情真意切,可是乔正平知道这对夫妻是怎么苛待清婉的,就连莺儿也看出了那柳氏在做戏,嗷嗷哭了半天,一滴眼泪也挤不出。
“姓乔的,你说!你是怎么害死我妹子的!”阮汉一把抓过乔正平的衣领,质问道。
人确实是在乔家咽的气,这没什么好辩解的,乔正平自觉理亏也不还手,只说道:“是我没有照顾好她,才让她难产而死。”
“哎呀我的亲妹子啊,你可受苦了啊!”柳氏演戏演得更加夸张了。
阮汉把乔正平抓得更紧了,莺儿看不得自己爹爹被欺负,冲上去用小短腿踹着对面得腿肚子,嘴里奶奶地怒喊着:“你放开我爹爹!”
“就是你这个丫头片子害死亲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