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的目光实在太过赤裸,看得系临城很不得劲,尤其是胸口处,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那阵阵似战鼓一般的心跳,他都怀疑旁边的大人也能听到。
“看什么,起来啊。”系临城余光下意识瞥向身旁围绕的几位长辈。
见对方还在发呆,系临城悄悄抬手掐了他一下。
疼痛感让童塔塔回过神,他愣愣地“啊?”了声后才意识到自己还压在人家身上,立马手忙脚乱地想爬起来,“啊对不起对不起。”
“哎,慢点慢点。”见儿子慌慌张张,手脚粗鲁,生怕再给人压伤,童方台赶紧提醒儿子小心。
“啊,我的脚……”童塔塔想向上爬,结果腿脚根本使不上力。
童方台闻声朝后望去,合着两人的脚还别着自行车下面,“等等别动。”
说着,他起身走到另一头,和系父俩人一块搬车子。
童塔塔忍不住回头看去,两个人扯着他的腿脚一时没弄开,搞得他趴在“人体软垫”上紧张到不行,心脏扑通扑通像是快要爆炸了一样。
而躺在地上被压着动弹不得的系临城,还要承受某人脑瓜来回晃悠时,头毛蹭到下巴时的痒意。
一次两次就算了,偏偏这家伙就跟只慌了神的地鼠一样,不停探头探脑,刺挠得他怪难受。
就在他烦躁不已想开口制止时,脚下传来松动感。
“解开了吗,要不要我帮忙?”林美临问道。
“好了好了。”
在两位“老父亲”的帮忙下,童塔塔好不容易拿出了右脚,脚尖触地的霎那他就想起身,然而没成想鞋带还卡在脚蹬子里,一拉没拉动,刚伏起来的上身瞬间又摔了回去。
而刚感到解放的系临城,气没来得及喘匀又再次被砸,闷哼都还未出口便僵在了原地。
童塔塔这一摔不重也不打紧,但!他摔下去的角度极其巧妙,不偏不倚,两个人的嘴唇,正好!紧紧地贴在了一块!
“咦!”离两人最近的林美临完整地目睹了整个瞬间,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
旁边的连城里城俩兄弟也恰好看到,下意识跟着倒抽冷气。
而脚下的两位“老父亲”闻声不解,两脸好奇地朝这边看过来,随即瞳孔一紧,“嗯?!”
本来天色昏暗,路灯朦胧,这位置并不引人注意,但偏偏车前灯无比明亮,将一切都照得甚是清晰。
于是乎,在这样一个深秋的夜晚,在这样一条人迹并不罕至但此时只有七个人的马路上,四下竟是一片诡异的“吵闹”。
吵闹到虽不闻半分人语,但近被湖畔野花绽放得破瓣声,远被湖外小麦拔高得抽苗声,将空气挤得“水泄不通”。
而某人的心脏更是濒临骤停,不,是已经停了。
否则他不会感受到这种脱离躯体束缚,整个人升到半空中,仿佛灵魂出窍,在云层之上俯视众生的感觉。
而就在他盯得专注之时,突然被某种神秘的力量从半空推落,重重地摔回了躯体之中。
意识瞬间拉远又疾速回归,心脏骤缩,震颤真实地激荡在胸腔里才发现,原来不是做梦,他真的和系临城,亲!上!了!
血液疾速狂流瞬间冲入大脑,童塔塔整个人都在沸腾。
他猛地抬起头,呆呆地凝望着对方明显意外的双眸,直到里城“啊”的一声惊叫,拉他回神。
于是他慌不择路地四处扑腾,也不管脚是不是还被缠着,东一倒西一歪地往旁边爬。
鞋带被越挣越紧,一不小心整个鞋子被扯掉,他顾及不得迅速逃开人群,躲到轿车后面,缩在排气管口,任那热噗噗的尾气喷在脑门子上。
天呐——!他刚刚干了什么啊啊啊?!
“啊!”
里城不可置信地惊叹声,拉回了所有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