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有本启奏!”苏墨向左边迈出一步,拱手说道,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与平日里那个玩世不恭的逍遥王判若两人。
“臣弟要参户部尚书李应良,贪赃枉法,中饱私囊,证据确凿,还请皇兄明察!”
此话一出,原本寂静的大殿瞬间像是炸开了锅,文武百官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李应良位高权重,在朝中多年,门生故吏遍布,谁也没想到,苏墨一出手,竟是直指这位朝廷重臣。
“逍遥王!”李应良猛的站了出来,指着苏墨破口大骂,“本官为官数十载,一向两袖清风,何时做过这贪赃枉法之事?在这金銮大殿之上,你休要信口雌黄,诬蔑忠良!”
苏墨冷笑一声,不慌不忙的从袖中掏出一本账册,高高举起,“李大人,这上面可是清清楚楚的记载了你贪墨的明细。”
“来人,将这本账册呈上来。”苏瑾一声令下,王德贵连忙小跑着下去,接过账册,呈给皇上。
虽说这本账册苏瑾早已在御书房便看过一次,但再次翻阅,看着这账册上每一笔数字,脸上依旧难掩愤怒之色。
“李应良,你还有什么话说?”苏瑾愤怒的将账册丢到大殿之上,愤怒的说道。
李应良战战兢兢地捡起账册,翻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这账册上清清楚楚地记录着,他这些年来贪污受贿的每一笔款项,甚至还有他利用职务之便,将赈灾粮替换成发霉粮食,高价卖出,从中牟取暴利的罪证!
“这……这……臣没有做过!这分明是有人栽赃陷害!”李应良慌乱之下,将账册狠狠地摔在地上,指着苏墨大声咆哮道:“是你!一定是你,故意伪造证据,想要陷害本官!”
苏墨冷笑一声,弯腰捡起地上的账册,慢条斯理的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李大人这番说辞,未免太苍白无力了些。这账册上白纸黑字,清清楚楚,每一笔账目都有据可查,难道还能是本王凭空捏造的不成?”
说罢,苏墨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扔到李应良面前,“这是李大人与江南盐商勾结的书信,上面还有李大人的亲笔签名和印章,不知李大人作何解释?”
李应良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昏倒过去。这信是几月前写给江南盐商的,信中详细记录了他是如何利用职务之便,帮助盐商逃税漏税,从中谋取暴利的勾当。
“你……你……”李应良指着苏墨,你了半天,却说不出话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狼狈不堪。
苏墨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李大人,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皇上!臣冤枉啊!这都是逍遥王的阴谋,是他故意诬陷臣啊!前几日因为小女与逍遥王和王妃发生了一些口角冲突,定是逍遥王怀恨在心,故意栽赃报复微臣啊!”李应良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猛地扑到苏瑾面前,声嘶力竭的哭诉道。
“哦?可有此事?”苏瑾看向苏墨问道。
“回皇兄,确有此事,”苏墨丝毫不慌张,缓缓回道:“说到此事,臣弟还要再多参李大人一条欺压百姓之罪,身为父母官,竟然仗着权势纵容家眷欺压百姓,搞得这盛京城的百姓敢怒不敢言。”
“李卿家,可有此事?”苏瑾眉头微蹙,看着趴在前边的李应良问道。
李应良瘫软在地,目光涣散,他知道自己完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苦心经营了大半辈子,到头来,竟然会栽在一个纨绔王爷的手里……
“李应良,你身为朝廷命官,不思报效国家,反而贪赃枉法,欺压百姓,草菅人命,如今证据确凿!”苏瑾猛的一拍龙椅扶手,怒喝道:“来人啊!将李应良与这账册上所有涉案官员全部打入天牢,听候发落!”